泰气定神闲地喝着茶,暗骂了句没出息。 这厢,楚辞刚把板栗剌开十字刀口,就要准备下锅,裕泰就冲了进来。 硕大的身影堵在门口,厨房里一下就暗了几分。 他望了眼毫发无伤的楚辞,才安心将目光投向洛姨。 “洛姨,您歇着去吧,我来炒。” 洛姨瞄了眼裕泰提着衣摆的手,可见人来得多么急切,莞尔一笑,放下来手里柴火“好” 洛姨前脚刚出门,裕泰就已经挽起了衣袖,走到她面前“姑娘添柴就好,我来炒。” 脱去了奴才标志的官衣,平平无奇的衣袍让裕泰多了几分俊朗之气,楚辞抬手擦去他额角的薄汗,甜甜道“好” 亲昵的动作,让裕泰心跳加速又受用不止,抿着唇,笑意压在眼底。 洛姨走出厨房后,又继续陪在荣兰身边,她总是闲不住,又拿起针线活做了起来。 “连个饭都不会做,要她何用?” 荣兰纸扇拍着风,悠悠说了一嘴。 洛姨含笑,针尖蹭了蹭鬓角,柔声反驳“我觉得挺好,这孩子挺实在的,最难得裕泰喜欢。” 被噎的荣兰立即就停了嘴,再说不出楚辞半个不好,后又看向她手里的活计。 闷闷嗔怪“前几日才嚷着眼睛疼,现在又动起针来了,就没疼乖了你。” 他那嘴里藏刀,这么多年来也没说个软和话,洛姨也听习惯了,也不恼。 淡淡回道“就这一会,趁着太阳好,把这衣服做好了,不耽误你冷得时候穿,等入了冬,我就不动针线活了。” 任荣兰气焰多高,她都是这副轻描淡写的模样,莫说,还真是有奇效。 两人一来一回的说着话,听声儿荣兰是占着上风,可等洛姨四两拨千斤地回了句,他又熄火似的没音儿了。 用过午饭后,裕泰与楚辞略坐坐就准备启程回宫,荣兰一脸的无所谓,挥挥手,连屁股都没动弹。 洛姨则不同,拉着楚辞的手,连说着有空常来,就跟自家闺女出远门似的。 “洛姨,你与义父也多保重。” “嗯” “哦,对了,这是裕泰炒的板栗,你们拿着路上吃。” 楚辞笑着接过去,一想到吃裕泰炒的,倒真起了尝尝的心思“谢谢洛姨。” 洛姨捋了捋她的长发,颇为不舍的点头“你们在宫中凡是小心,要互相扶持。” 趁着裕泰上车整理的功夫,复又拉住楚辞的手。 “裕泰他的情况你是知晓的,他不好言语,但生得一副好心肠,男女之事,说简单也简单,只要你心里欢喜,自然也就不会觉得委屈。” 洛姨交代着,完全操着一副亲娘的心,唯恐有些话她说不到。 “洛姨,我不觉得委屈。”楚辞羞涩地低头,眉眼自发流露出幸福之色“裕泰他待我好,我也待他好,就是这样简单。” 洛姨没料到她想的如此通透,转刻终于宽心笑了。 “好” 送走了他们,洛姨便转身回去,刚走到庭前,就看到荣兰抻着步子艰难下台阶。 前几日下大雨,他旧疾复发,一条腿还不能使力。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