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吹过蜡烛,放下床帐,楚辞躺在里面,面向裕泰,两手紧握。 他的手满是厚厚的老茧,摸起来有点剌人,可正是这些有棱角的斑驳,才成就了今日的裕泰,楚辞才更心疼。 床帐中,女子微微使劲捏了捏他的手“裕泰,我能抱着你睡吗?” 前些时日因为身上有伤,所以晚上她只敢拉着他的手,但今日软褥已经撤下,那是不是说明他的已经好了,可以抱着她了。 黑暗中,裕泰朝她伸出臂膀,身体也往里挪了挪“姑娘” 楚辞欣喜若狂,毫不犹豫地就钻进他怀中,一手捧住他棱角分明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 没有任何的矫揉做作,她的欢喜一直都很直白的给裕泰,这也让他心里不禁放下顾忌。 只是这一抱,消瘦的骨头就膈到了楚辞。 她摸了摸男人的衣领和身上,柔柔的身子压在他身上,在耳旁亲昵声,透着欣喜“怎么今日舍得把棉衣脱了?” 她的高兴不言而喻,故意打趣的声音,臊得他抬不起头,好在是夜里,她看不见。 “词儿” 男人的声音有些低哑,又带着几分难为情的羞涩,这让楚辞更加欣喜若狂。 上半身依旧压着他,俯身,两具身体紧紧相贴,紧紧抱着人,好久不放。 “我喜欢你这么叫我,相公。” 我也喜欢你这么唤我,裕泰暗想,但始终没能说出口,他觉得自己像个人无耻的贩子,就这么用伪善的一面欺骗了她。 就在片刻静谧中,想起蓉姑姑教的,楚辞知道这是最好的时机,于是放下心里的羞涩和恐惧,为自己打气似的,猛的攥紧了手掌。 之后慢慢游走到男人的侧身,颤抖着手,解开他的里衣。 意识到她在做什么,裕泰毫不犹豫地攥住了小手。 “词儿不可。” 裕泰连声音都在颤抖,听得楚辞于心不忍,泄气地收回手。 揽住他的腰,脑袋贴在他胸膛,暮色中,杏仁眼隐隐失落,长叹一口气。 悠悠问道“太监究竟是什么样的?能让你连我都如此戒备?” 正因为是你,我才会如此戒备。 太监是什么模样,裕泰最清楚不过,他们看似有人形,但却不能人事,明明是男人,可有多少人成了尖声细语,喜欢胭脂花粉,翘起兰花指。 时日久了,比女人还会嚼舌根,主子看不起,外人冷嘲热讽,因为他们少了样东西,从此就抬不起头了。 楚辞的手忽然被抓住,慢慢向下身摸去。 在小腹之下,手来到了双腿之间,隔着衣物,裕泰引导着人,摸向那空无一物的地方。 什么都没有,本该好好的器官连根都没有,干净的与女人无差,那样脆弱的地方,挨了这么一刀,变得畸形、残缺。 那份疼她想象不出,也无法想象。 霎那间,楚辞放佛看到了裕泰满目疮痍的心,别人如何她不管,可裕泰....她心疼...疼死了。 就在裕泰麻木的时候,迎接的却是密密麻麻地吻,虽然深浅不一,但绝对安抚了他此刻颠簸的心。 每一个炽热的吻,都落在他的心上,化开了一片温暖的海洋。 而后这个吻没有停下,脱去棉衣的裕泰渐渐觉得燥热,后脊背升起薄汗,心间微颤,他捏一把手心的潮湿,身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