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简单,但也算惬意。 自楚辞进了太医院,已经半月没有过来,裕泰每日都会看向皇宫的东角,不知道她在干些什么。 在静心寺的一日叁餐里,他习惯了不言不语,有的老太监见他好了,便风凉话似的嘲弄两句。 也有的,是看上他屋子里的吃食,故作殷勤地搭话几句,裕泰都不予回答。 他不是个圣人,做不到以德报怨。 掀开盖子,一股米粒的清香扑鼻,就他一个人的生活,不需等谁,拿起小碗自己盛了半碗。 “裕泰” 窗外一声轻喊,弄慌了裕泰,搁下碗,板凳也忘了拉开,腿一迈险些被绊倒。 勉强扶着墙壁走到门口,只见大雾中走来两个人,顿时展颜笑了。 两人进了巴掌大的屋子,一路浓雾打湿了楚辞的小袄,裕泰把门关上,让人坐在炉火旁,一面把刚盛的粥,放进她手心。 小松子一边看着,故意酸道“师傅可真偏心,只顾着楚姑娘。” 裕泰没想到她挑了今天来,都说这几天就会有大雪,外面站都站都站不住,更何况从宫门口走到这里。 想罢,从筷笼里拿出一个白瓷勺子,放到楚辞碗中,全程没有听到小松子说的什么话。 楚辞确实冻的不轻,捧着小米粥的手。不断打哆嗦,外面拢的小袄带着潮气,凉凉的有点冰人。 “把这个裹上” 裕泰转身从柜子里抽出干净的薄被子,蹲下身,盖住女子的下半身,而后又在炉上添了几块碎碳,火钳子搅了搅,让火焰窜起来。 小松子实在不忍再看,独自一人盛碗热粥,就着小咸菜,满足地吃了起来。 “还冷吗?” 就是再冷也被这呵护备至的动作给暖化了,楚辞望着眼中有光的男人,笑眼含光,轻轻咬住下唇,含羞草似的摇头。 吃过早饭,小松子上街买炭火,房中就只剩下楚辞和裕泰,拿出包裹里刚做的棉衣,乐呵地往男人身上比量。 “不知道合不合身,你先穿上试试?” 每次来她都带东西,其实裕泰并不在意这些,只要她来,他就很开心。 每次自己都会仔细的看着她,瘦了没有,精神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以往来都是好好的,但这次一扬手,手腕下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红疤,一下扎到裕泰的心“姑娘的手.....” 楚辞急忙捂住伤疤,故作轻松的笑了笑。 “气候无常,宫里许多人都病了,前几日不分昼夜的煎药,不小心烫着了,已经涂了药,过些日子就好了。” 虽然她说的无碍,但裕泰却心思倍感沉重,拿过她手里的成衣,语气低沉。 “以后姑娘别给我做这些,这离大街近,出门就能买到,姑娘得空了就歇着。” 知道他是心疼,楚辞有些高兴,放慢语速,双眸观察着裕泰的神情。 “在你眼中,大街上买的,和我做的是一样?” “一样的”他含糊不清,像故意不舍得咬重。 但其实又怎么会一样呢。 裕泰别过脸,忙其他的去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