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长出了一口气,这才觉得饥饿。 遇蕤蕤在走廊上等她。 跟她一起走回座位的路上,他一言不发。 晨来也不语,但坐下来之后,大口吃着食物,让其他几个人看着轻松起来。心扉过了一会儿才说刚才蒲医生进来的时候脸色很吓人,果然美食才是拯救情绪的灵丹……晨来笑笑,又去拿了两块牛排。 切牛排的工夫听着蕤蕤他们闲聊,说到来时路上那位乡镇医生虽然受了重伤,可头脑极清醒,跟他们闲聊时将二十年乡间行医的经历都概括了去……听得胆战心惊,这一夜他们经历的惊险似乎都微不足道似的。 她大吃了一顿,恢复了些体力,等进了房间,才发觉有多疲劳。心扉也只是简单冲了个凉,连头发都不及吹干,只念叨了一句等下醒了要是衣服不干得去买新的,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晨来没急着洗澡,又把手帕洗了一遍,夹起来晾着。 洗澡间里水滴滴答答的,像下雨。 刚经历过一整夜暴雨,这轻细的声响听起来是如此温柔……野风电话打进来,她接听,嗓音也挺温柔。 野风在那头顿了顿,问她怎么样了,“我今儿这一天心老悬着。” “不是跟你说了已经转移到安全区域了?”晨来稍有点儿恍惚,险些以为自己忘了回复野风的留言。通讯回复正常之后,她手机里涌进来好些留言和电话,空下来的时候都尽量回复了。野风从凌晨开始给她电话和留言,大概是数量最多的……他总是能及时觉察她处境不妙。 她心里一暖,轻声说没事了,现在出太阳了。 她说着往外看了看,透过纱帘,能看到外面又是阴天……这地方,果然天无半日晴。 她问过野风下班了没有,听说已经回公寓了,絮絮地和他聊起来。野风没有问她这一夜的经历,听着她说些这几日的见闻,都是琐细的小事,听到有趣之处,会笑起来。 “好久没有这样聊天了,是吧?”她忽然意识到。 来了西南之后,比在北京时更忙碌,野风好像也特别忙,两人很久没通话了,隔着时差相互留言,倒是和以前一样密集。 野风问:“心情好些了?” 晨来沉默片刻,缓缓地回答:“还可以的。” “晨来,”野风轻声叫她。 “嗯?” “你结束这边的工作之后,要不要休个长假?一起去旅行。”野风说。 晨来想了想,说:“哪有那个命哦!” 她的语气能在野风听来非常滑稽吧,野风大笑起来。她也笑了,过了会儿才说:“谢谢你啊,疯子。心意领了,休长假太难了。不过我会好好的,该休息就休息。” “还有多久回北京?”野风问。 “四十五天。北京冷起来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回去了。”晨来说。从如此湿润的西南小城回到干燥而又寒冷的大都会,想起来心情偶尔会有点复杂,只是不愿意去想到底是因为气候,工作,还是其他。 “回去可以吃烤红薯,记得拍照馋我。”野风笑着说。 晨来也笑,“好,做直播。” 她看看时间,知道他那边夜深了,让他快点去休息。挂断电话前,野风照样说了句你要好好的,她答应。 她听见外面有人按门铃,突然意识到门外没有挂“请勿打扰”,忙跑出去。幸好心扉睡得沉,没有醒。 她开了房门一看是酒店服务员,送来的东西却让人有点意外,是四套衣服。杜再萌听见动静从隔壁房间出来,说小赵刚才打电话来说让人给咱们送下衣服。他们刚接了救灾物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