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梳理着它的背毛…… “你跟野风是怎么认识的?”焰火问。 晨来看他,微微皱了下眉。“好奇我们俩身在八竿子打不着的圈层怎么能融一处了?” 罗焰火看了她一眼,“单纯好奇。你不要曲解我的用意。” 晨来重新抓了下头顶那颗松软的丸子……心情像是被这几下抓松了。闲聊说到这里了,罗焰火确实未必有什么用意。她也有点过于敏感。 人和人的距离没有想象的那么远。她和野风的距离,就一定没有她和罗焰火的远。 “那认识很早了……我跟他出生在同一家医院,是同一个大夫接生的,生日相隔一天。所以我们老说可能那时候就认识了。” 罗焰火挑了下眉。 “这是后来才知道的。我们凑巧进了同一间小学嘛。我能进去是因为家里毕竟还住在那么个好地方。我跟他熟悉起来是因为有两个三年级的男孩子欺负我,野风过来帮我,就打起来了……谁知道我们俩小蹦豆子,把那俩死孩子给打得满地爬,有一个还掉了牙——不过那确实是无意的,他嘴巴刚好磕在楼梯上。”晨来说着,皱了下鼻子。“我一直说那是疯子的责任,是他一脚绊倒人家的。他不承认,硬说是我……anyway,反正人家牙是掉了,老师觉得不管他们是不是欺负小朋友才被我们揍,总之流血事件的发生意味着我们两个很有点暴力倾向。那俩孩子……你知道啦,那学校里随便拎出一个来,看着都不起眼的,保不齐背后都挂着吓人一跳的名号。当然我们老师也很厉害,管你们谁家的孩子,犯错是一视同仁的。我妈妈呢……” 晨来转了下脸。 “嗯,小学打架被叫家长,总是我妈去。那是第一次,她可吓坏了……我还是小孩子啊,那时候我也吓坏了。不过不得不说鱼妈妈很有担当,那天承担了大部分的医药费和责任,还让我妈妈不要回家揍我。她们俩后来成了朋友,直到鱼妈妈带野风移民……那之前我们俩一直是同学。他走的时候哭好惨,说要带我一起走……简直撒泼。”晨来说着就笑了。“后来还不是一走很久没联络。不过他可真好,再联络上,感觉就像是一直都没有变过——不是说他还是很幼稚,而是,就让我觉得还是可以一起打架,然后一起挨骂,这样。” belle 的爪子动了动,晨来托起来看看,摸摸它头。 她不知不觉就说了这么多……忽然想起来除夕夜里,她被堵在回家的路上,野风不放心她,一路跟她说了好些事。 “雪要多久才能化?”她问。如果野风提早回去,她也该早做打算……白雪皑皑的世外桃源,住几日也就够了,最终还是回到鸡飞狗跳的现实世界里去。 “现在这个季节,会化得快一点。”罗焰火转了下脸,往外看看。 晨来刚好看向他,发现他脸上的泥点竟然还在。 这让他的脸看起来没有那么精致了…… 可能是她看得太专注了,罗焰火回过身来,见她盯着自己,动作停在那里。 她有点儿窘,正要提醒他,就听他说:“等等。” 她看了他。 “直升机的声音……有人来了。”他说。 晨来反应过来,轻轻放下 belle 的爪子,起身穿过大厅跑到前面去——远处停机坪的方向,的确有直升机飞来了。 “是 max 吧?”她问。 罗焰火站在她身后。“是他。” “我们过去看看吗?”她又问。 罗焰火看她亮起来的脸色,说:“我去煮咖啡。” “呀,这个时间了,得准备午饭了。”她说。 心想 max 过来的确是好事,总归这里不会是只有她和他两个人了……可是飞机还没降落,确实没必要巴巴地跑过去。 她跟在罗焰火身后进了门,看他去洗手了,主动拿了三个杯子。他看了她一眼,又拿了两个出来。她正想说用不了那么多,看罗焰火背转过身去,就没出声,只将杯子放在机器上预热,不时看看窗外——有好一会儿,咖啡机都开始研磨豆子了,那条穿过树林的六英尺的小路上始终没有出现人影……她忍不住开了门走出去。这一次,她终于看到了人。 她愣了一下,“罗焰火!野风也来了!” 鱼野风也看到了她,站下来,冲她挥了挥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