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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1)


  祝余又凑近了些,鼻尖触到绵柔的衣料。

    傅辞洲的手指插进他的发里,让他的脑袋贴上自己胸口。

    分明有两张床,可是他们偏偏要睡一起。

    祝余又听见空调发出嘀的一声,他抬头去看,正好对上傅辞洲低下来的目光。

    二十八度,傅辞洲的声音贴在他的耳廓,一路溜进心里,还冷吗?

    祝余缩缩脑袋,摇摇头,重新窝回了对方的怀里。

    黑暗是最佳的隐匿场所,一切的事物似乎都有了可以宣泄的理由。

    祝余任性贪恋怀抱。

    傅辞洲放纵拥人入怀。

    没人表示反对排斥,那事情就顺理成章地往下继续进行。

    他们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在七月的盛夏里缄口不言。

    可是天总是会亮的,但黎明前短暂的黑暗,就当是人生中的意外馈赠。

    Shall I pare thee to a summer?

    傅辞洲突然想到这么一句诗来。

    我可否将你比做一个盛夏?

    夏天的温度,37.8℃。

    是祝余在傅辞洲怀里略高一些的体温。

    祝余就是夏天,风和日丽,炽热温暖。

    即便偶尔大雨倾盆,也有人替他抹掉那一点难得的湿润。

    祝小鱼。

    我喜欢你。

    第63章 那些过去 你去问袁一夏,不如直接问

    傅辞洲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一句话。

    在他看来,自己和祝余的关系还没到可以说出喜欢一词的地步。

    就连最关键的,祝余到底喜不喜欢男生都不清楚。

    可是傅辞洲就是想说。

    他想让祝余知道,有人喜欢他。

    喜欢像是力量,被喜欢也是。

    如果祝余是个女生,他一定毫不犹豫地直接说出口。

    喜欢没什么好丢人的,喜欢恰好可以说明对方很优秀。

    就像褚瑶那样,即使算失败了照样可以做朋友。

    但是傅辞洲不行,他是个男生,男生的喜欢就夹杂着一些别样的意味。

    他又怕自己的这份喜欢成为祝余的负担。

    所以傅辞洲不敢明说,只能趁着对方睡着的时候偷偷过过嘴瘾。

    喜欢是真的喜欢。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喜欢。

    如果不可以,那还能继续这样陪在身边吗?

    他们还要考一个大学,以后要一直在一起。

    傅辞洲有点不敢说,但是心底又隐约有期待。

    祝余窝在他的怀里吐息温热,怎么想也不会是直接拒绝的样子。

    应该不会吧。

    傅辞洲已经杂七杂八想了一堆,直到七点的天边泛起熹微晨光。

    他的大臂被祝余枕着,小臂一勾,就环住了对方肩膀。

    手掌包住肩头,触手一片细腻。

    傅辞洲看着祝余的睡颜打瞌睡,舍不得睡,又困得慌。

    唉

    真想亲一口。

    一觉睡到八点半,祝余被傅辞洲叫醒。

    他还有些发懵,撑着身子坐起来。

    买了点早餐,有没有想吃的?

    祝余先是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穿着皱巴巴的T恤。

    床头放着一堆小盘装着的早点,汤包油条豆浆,什么都有。

    你开铺子?祝余抬眸看了傅辞洲一眼,话里带着浅淡的笑意。

    傅辞洲把祝余干了的裤子扔在床上:昂,帅哥买点不?

    买!祝余掀被子下床,一双腿光着,傅辞洲撇开了目光。

    他拿过温度计,转身就往祝余衣领里面塞:夹着。

    祝余一缩脖子,老实夹住了:我觉得我现在好多了。

    傅辞洲抬手贴了一下对方额头,仅仅只是瞬间就连忙拿开。他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晃去一边吃早饭去了。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昨晚上两人还抱在一起睡觉,现在也就碰了一下,就跟火燎了似的,紧张得不行。

    祝余若有所思地用食指挠挠下巴,脚跟一转去了浴室洗漱。

    叔叔昨晚上给你打电话了,傅辞洲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我说和你出来玩,他让你注意安全。

    祝余正刷着牙,唔了一声就当知道了。

    那就回南淮了?傅辞洲问,两小时一班高铁,你想什么时候走?

    祝余叼着牙刷出门,从桌上拿起自己的手机查看列车班次:随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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