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的动作揽住他的肩膀:这不要那不要,你要什么? 祝余也不知道要什么,他不想去拿伞,也不想找酒店。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想往傅辞洲身上黏,黏着黏着,动也不想动。 这一路他的演技拙劣,傅辞洲或许早就看出苗头。 可是对方嘴上说得厉害,却依旧把他当个废物似的照顾。 该抱的时候给抱,该靠的时候让靠,对方想去拿伞,自己说句不要,也就真的不去拿了。 傅辞洲以前那少爷似的脾气,对着自己收敛得都快没了。 衣服都湿了,傅辞洲攥了一下祝余的上衣衣摆,一会儿感冒了。 祝余从嗓子眼里嗯了一声,他歪歪脑袋,在傅辞洲的肩头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抵着。 少年的身体结实,肌肉骨骼都有些发硬,枕来枕去都不舒服。 祝小鱼,傅辞洲的手掌滑过祝余的后脑,没使劲扣着,就那么轻轻一过,你占我便宜? 靠怀里也不老实,非要一通乱拱找点事儿干。 发丝擦在领口裸/露得皮肤上,痒得厉害。 都是男的,祝余难得嘀咕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有什么便宜? 就像很久之前,傅辞洲在他睡觉的时候偷偷摸摸他的脸,祝余都没说什么。 就因为都是男的,所以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接触,嬉皮笑脸地说喜欢。 也因为都是男的,所以不存在别的什么,也不会有别的什么。 因为他和傅辞洲都是男生。 男生和男生之间,没什么。 你要是女的,才算占你便宜。 雨小了些,傅辞洲和祝余顶着细雨终于找到了那家酒店。 在这个荒郊野外的,房间环境竟然还不错。 傅辞洲定的标间,两张单人床,一台电视机。 刷了房卡,他蹲在门口,把装着两人球鞋的塑料袋解开。 你先洗澡,浴巾别擦脸。 祝余没那么多毛病,脱了衣服就去放水。 浴室依旧是干湿分离的设计,小小的淋浴间很快就被蒸汽笼罩。 祝余站在花洒下面,仰头淋着热水。 和傅辞洲在店里那个时间过长的拥抱让他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 如果说只是自己单方面的无理取闹,那傅辞洲又何必顺着自己扣上肩膀。 那算是拥抱吗?又或者,只是一个单纯的依靠。 我把你衣服洗了。傅辞洲点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祝余睁开眼睛,手掌扶住墙壁。 他转身想说一句自己洗,结果身子刚转了一半,突然眼前就是一黑。 天旋地转间,祝余抓住了花洒的管线,猛地摔在了地上。 哐当一声,不仅摔得生疼,还被拽下来的花洒打了脑袋。 雪上加霜。 傅辞洲卧槽!了一声,第一时间打开淋浴间的门。 祝余跪在地上,手还撑着墙壁,花洒仰躺着,往上喷着水柱。 他赶紧关了水龙头,想扶起祝余,却被大片雪白的皮肤晃了眼睛。 怎,怎么了?傅辞洲嘴皮子有点打架,拽下了一边的浴巾直接把祝余包起来,摔着哪儿了? 按着平时,祝余自己指不定就扶着墙站起来了。 可是这次傅辞洲的力气太大,扣着祝余的肩膀直接把人抱进了怀里。 压根轮不到他自己站。 头晕。祝余的脚下有点打滑。 他本想站稳一些,让自己没那么尴尬,可是下一秒却被傅辞洲抄起膝窝抱了起来。 低血糖了?傅辞洲大步迈出浴室,把人放在床边坐下,等会,我给你剥个糖。 祝余手掌按在床边,另一只手扶着傅辞洲的手臂,眼前到现在依旧是黑的。 头晕,恶心,还有点冒虚汗。 他的牙齿发抖碰撞,下一秒就像是可以吐出来。 一颗奶糖就这么突然递到了他的唇边。 祝余开口,咬进了嘴里。 好点没?傅辞洲坐在祝余身边,手臂揽过背部,把他身上搭着的浴巾拢了一拢。 祝余闭上眼睛,缓缓嚼着嘴里的糖块。 奶味在口腔弥漫,暂时压住了呕吐感,他能感觉到傅辞洲的手扣在他的肩头,然后顺着往下,搓搓他的胳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