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辞洲从抽屉的角落里翻出一个手机,长按开机键等待手机开机。 沉默也就几秒的时间,傅辞洲觉得有点不对:我问你个生日你磨磨唧唧干什么? 他俩聊天想到哪说到哪,东一榔头西一棒,能互相对上也挺不容易的。 七月三号。祝余把傅辞洲的微信账号退掉,想登自己的发现还需要短信验证。 刚才不还十二月呢吗?傅辞洲把开了机的手机扔床上,怎么又七月了? 祝余没接话。 他下床掏了掏自己挂在门边上的羽绒服,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团卫生纸来。 在注销电话卡的时候他就直接在营业厅补办了一张。 卡片太小,祝余大概是习惯,就用卫生纸包着装进了兜里。 什么东西?傅辞洲掀起被子也上了床。 电话卡。祝余坐在床上,展开纸巾一看,是傅辞洲写的那小破纸条。 拿错了。 靠!傅辞洲直接上手就去抢,这玩意儿你留着干嘛?扔了! 祝余手疾眼快,赶紧撤开手把纸条往身后藏:我高兴留着,又不碍你的事! 傅辞洲一个猛虎扑食把祝余按倒,手顺着胳膊就往他背后掏:那是我买的东西,我说扔就扔! 你妹啊别扯,祝余拧着身子拼死抵抗,撕坏了! 两人你来我往滚做一团,傅辞洲膝盖顶住祝余的腿,小臂横压着锁骨,把人牢牢按在身下。 你有病啊还收着这破纸条?我真随便写的,收着那玩意儿干嘛?! 傅辞洲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总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祝余偏过头,嗤一声笑出来。 傅辞洲脑子一炸:你笑你大爷! 少爷,我想收着行么?祝余把脸重新正回来,他的眸子弯弯,里面堆满了笑,我不开心的时候看一看,想想你,指不定就开心了。 他刚洗完澡,睫毛似乎还都带着湿漉漉的水汽。 卧室开着大灯,光线充足,祝余瞳孔漆黑,笑意弥漫,里面印着傅辞洲的模样。 他们俩离得太近了。 近到腿贴着腿,肩挨着肩。 就连胯骨几乎都压在一起,胸膛接着胸膛,里面有心脏在疯狂砸着内壁。 也不对,只有傅辞洲的心脏在砸。 你有病。 他手脚并用爬起来,丢下这么几个字后捞过被子往自己身上一卷,背朝里面朝外躺床边上睡觉去了。 我有病你不是知道么。祝余坐起身,把攥在手心里的纸条捋平叠好。 傅辞洲猛地撑起身子转过脸,祝余吓了一跳,以为他又来抢纸条。 可是对方只是盯着他看了几秒,又猛地躺了回去。 你干嘛?祝余抬脚提了一下傅辞洲的屁股。 纸条给我扔了。傅辞洲闷声道。 不扔。祝余又去了趟门口,把纸条放回去,拿了真正包着电话卡的纸团来。 验证码登陆后,祝余收到了一连串祝钦的信息。 祝钦用不惯现代电子设备,与人联系能打电话就绝不发信息。 大概是电话打不通,所以才会一条一条信息发过来。 祝余没想到祝钦回老家还能记着找他,于是赶紧回了通电话。 几分钟的通话时常,也没说什么具体的事。 挂了电话后,祝钦给祝余转了两千块钱,让他在外面注意安全,玩好了回家。 哇祝余看着自己的账户余额,少爷,我现在好有钱。 傅辞洲不屑地嗤笑一声:那先把房费算一下吧。 祝余收起手机,拉被子睡觉:当我没说。 晚上九点多,真要说睡觉那还有点早。 祝余背朝着傅辞洲蜷起身子,用手机看着明天的车票。 突然傅辞洲起身下了床。 祝余拿开手机,看这人要干什么。 哎?!你干嘛?! 傅辞洲直接去了门口掏祝余的衣服口袋,拿走了那团包着纸条的纸巾。 傅辞洲你过分了啊!祝余从床上站起来,不带这样掏人东西的。 你搞清楚,这是我东西。傅辞洲展开纸团,找到纸条就给撕了。 傅辞洲!祝余已经来不及制止。 傅辞洲手腕一抬,把那团碎纸扔进垃圾桶里。 祝余的失落明晃晃挂在脸上,本来眼底还有着的一丝笑意,现在丁点都不剩了。 你干嘛啊 傅辞洲心里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