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早自习基本都是背书,要么一起背,要么自己背。 一起背无非就是背课后古诗词,自己背的话,那就是说话补作业开小差什么都干。 教室闹嗡嗡的,像养了一屋蚊子。 等组长走后,祝余又把纸袋拿出来看了看,上面只贴了个便利贴,写着平安快乐四个字。 今早我来教室看到褚瑶了。 傅辞洲张嘴打了个哈欠,跟大爷似的靠在椅背上,单手托着课本,让书脊抵在桌沿。 祝余眉梢一挑:褚瑶? 今早六点十分,跟个贼似的,我来了她就跑了。 祝余抓偏了重点,惊讶道:你六点十分就来了? 一提这事儿傅辞洲就头疼:最近老爷子在家,天天抓我晨跑。 祝余回忆了一下,好像最近傅辞洲的确都不怎么卡点迟到了。 什么打算?傅辞洲一抬下巴,指了指祝余手上的纸袋,收着? 收什么,祝余把纸袋又塞回了桌洞,你确定是她送的? 关我屁事,傅辞洲语气不好,我不确定。 祝余哦了一声:少爷,周末陪我买衣服去? 傅辞洲歪了歪头,用一副死鱼眼瞄他:不去。 祝余脸上挂上笑容:请你吃饭。 傅辞洲缓缓举起自己的拳头:这是什么? 祝余张开五指,把傅辞洲的拳头一包,深情款款道:是情、是义、是兄弟! 是怨、是恨、即将捶你脸上的拳头,傅辞洲甩开祝余的手,往他脸上就是一推,我最近懒得看你。 祝余叹了口气:还没消气啊? 傅辞洲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祝余越是跟他道歉他就越生气。 像是嘴上技巧高超的渣男,哄人一把好手,口口声声认错,结果下次还敢。 真要觉得对不起就直接把所有事情告诉他,这样干巴巴的认错谁惜得理。 不行,还得继续生气。 早自习下课,祝余拎着纸袋出去,没一会儿就空着手回来了。 送哪儿去了?傅辞洲拧着身子看他回位置上坐下。 失物招领处。祝余拢了羽绒服的下摆,坐在椅子上的时候袖子边飞出来一根绒毛。 这啥?傅辞洲捏过空中的羽绒,你属鸟的?还掉毛呢? 祝余一摊手,趁机卖卖惨:我衣服都快解体了,你不陪我买真没得穿了。 傅辞洲把那根绒毛弹祝余脸上,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徐磊就拿了张表格有些局促地站到了祝余身后。 余哥。 祝余转过身,手臂搭在椅背上:叫我名儿就行。 那祝余,徐磊递给祝余一张表,我和三班五班商量了一下,准备三个班一起,把元旦和圣诞放一起办个大一点的晚会。 不知道是不是祝余这个前任班长上学期太得民心,导致徐磊现在干什么事情总喜欢过来报告一下。 啊?祝余微仰着脸,先是有一点迷茫,但很快就装出一副十分受教的样子,那挺不错。 还有,我之前跟你说的,我们已经有钢琴、小提琴、古筝和二胡,徐磊认真介绍完毕,然后小心翼翼地看着祝余,你真不来吗? 这回祝余没有直接拒绝,他接过表格扫了几眼,上面列了晚会的场地和流程。 徐磊站在祝余身后,俯视的角度能看见少年乌黑的发。 和大多数男生支楞着的粗硬短发不一样,祝余的头发有些长,软软的搭在耳廓上。 徐磊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个奇怪的念头,祝余这样动动脑袋,软趴趴的头发会不会挠得他痒痒。 好久没碰了,弹错很丢人的,祝余抿了抿唇,有些可怜道,别为难我了。 徐磊劝说无果,沮丧而归。 祝余坐回面向,把那张表格递给傅辞洲。 什么东西?王应好奇心过盛,脖子伸得老长就往傅辞洲那里看。 联谊晚会,傅辞洲把表格直接扔给王应,老陈允许? 允许啊,都批准了,祝余点了点右下角的班主任签字,也就只能疯这一年了。 等到明年高三,学校连广播操都给你免了,更别说什么节日晚会了。 一三五班联谊?晚上?还变装?! 王应拿着表格,眼睛都直了:JK、汉服、睡衣,班级民主投票,三选一! 祝余一愣:什么是JK? 等等,许晨按住王应肩膀,提醒道,JK后面还有个括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