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就把人往楼梯口带,走吧走吧,我饿了,想吃小烤肠。 两人原地开溜,直奔食堂。 傅辞洲一口气吃了祝余三根烤肠,这才舒服地给自己灌了口可乐。 我嘴都张不开。祝余嘴巴长大点就连着脸颊开始疼。 他跟个小奶猫似的,一根烤肠才啃了一半。 细嚼慢咽也挺好,傅辞洲把可乐瓶盖一拧,你要不要也去医院做个检查,讹他们点钱? 算了吧,祝余摇摇头,我爸估计不会这么干。 傅辞洲突然想起来祝余不太喜欢去医院,哦了一声也就没多说什么。 我爸跟你妈就是俩极端,祝余一耸肩,我和他平时都不怎么说话。 我跟我爸也不怎么说话,天天板着张臭脸,傅辞洲也道,我一个月能见他两三面就不错了。 祝余点点头,对傅辞洲的家庭有了个大致了解。 这种一心一意搞事业的严父大多不会管小孩打架这种琐事,反倒是并不是很慈的母亲,对傅辞洲来说更多一些威胁。 阿姨回家会不会怎么你?祝余问。 什么怎么我?傅辞洲觉得这个问法奇怪。 祝余眨眨眼,艰难地嚼着最后一点烤肠:揍你? 她那拳头打我身上跟猫挠似的,傅辞洲晃了晃可乐瓶子,别说我了,说说你呗。你和褚瑶咋回事啊?还把人家弄哭了。 祝余肩膀一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了下来:嗯我就跟她说了几句话 他拖着声音嗯了半天,眼神在空中乱飞定不下来。 傅辞洲安安静静等祝余吃完手上那点烤肠,对方还是没有回答。 爱说不说,傅辞洲把桌上的三根竹签一收,直接站起来就走,你兄弟没了。 这话祝余听着耳熟,他笑着跑过去,张开手臂飞扑起来压住傅辞洲的肩膀。 又没啦? 傅辞洲把祝余的手臂抖掉,祝余还以为对方会接着骂上一句。 但是傅辞洲的什么都没说,他拧开瓶盖仰头把可乐喝了个干净,然后把瓶子往垃圾桶里一扔,就这么跑出了食堂。 祝余紧随其后想把人抓着,但是傅辞洲跑得更快。 两人一前一后,追了大半个学校祝余也没追上。 开学一月有余,时间也步入秋天,傅辞洲依旧穿着他的短袖,少年火力旺,像是不会冷一样。 傅辞洲。祝余累得不行,停下撑着膝盖喊了他一声。 傅辞洲转过身体,看着祝余倒退着往后走。 你等等我。祝余说完又直起身子向他走去。 可傅辞洲像是有毛病一样,见祝余过来便转身又跑开了。 你干嘛!祝余觉得好笑。 这次傅辞洲没等他,自己闷头走了。 祝余看着对方的背影逐渐缩小、远去,最终消失在教学楼入口处。 他跑了几步停下来,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左胸口。 那里跳得有点厉害,大约是刚才的剧烈运动导致的。 祝余深呼吸了几下,等顺好了气才进了教学楼。 现在还是上课时间,教学楼里响着讲课的声音,走廊上很空,一个人也没有。 三楼的家长座谈会似乎刚结束,祝余在楼梯间就听见钟妍女士的声音。 你爸这几天就要回来了,你给我在学校老实点! 傅辞洲嗯嗯了几声,标准的敷衍。 祝余快步走出走廊,转了个弯,看见了自己老爸以及傅辞洲的妈妈。 祝余瞬间收起了自己的玩闹劲,微微一躬身子,浑身上下都透着乖巧:阿姨好。 哎,你好。钟妍看了眼祝余高肿的脸,竟然抿唇笑了笑,雪白干净的小伙子,可千万别留疤了。 傅辞洲听罢一皱眉:他一男的 钟妍对着傅辞洲一瞪眼:你少说话。 祝钦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叮嘱祝余高二是关键期,以后好好在教室里看书。 估摸着是这次月考成绩又被老陈拿出来说事了。 祝余低头不语,乖乖挨训。 等到大人们都训好了,祝余和傅辞洲这才被放回了教室里。 大少爷还生着气,板着一张臭脸不理人。 祝余小声磨了有一节课,也不见对方有丝毫好转。 直到晚上下课吃饭,傅辞洲站起来就要走,祝余手疾眼快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