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拎着可乐走到边上的自行车运动器上坐下:爸爸拧完瓶盖还给喂吗? 傅辞洲一口可乐差点没呛死自己:怎么有你这么会恶心人的人?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祝余拧开可乐,心平气和地安慰着,多见见世面,年轻人。 初秋比初夏还要热,即便现在是晚上,气温也没见着降下来多少。 树上还有零星知了拖长了声音吱吱地叫着,远处的巨大照明灯分来微弱的蓝白冷光,空气中的小虫子绕成一团,被祝余抬手轻轻扇去一边。 这会儿没蝉叫了吧?傅辞洲手臂搭着单杠,仰头灌了口可乐。 都秋天了,祝余托着腮,抬头笑着看星星,蝉早死了。 死亡这个词放在安静的夜晚,就有一点儿化不开的沉重。 傅辞洲把可乐的盖子一拧,往祝余那边晃了晃瓶身:其实仔细你听,还是有知了声的。 有吗?祝余故意问道,我怎么听不见? 知了~傅辞洲学着蝉鸣叫了一声,吱吱吱~ 第5章 蜀道之难 好兄弟都是假的,死对头才是 祝余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 少爷今天心情不错? 他把手臂压在健身器材的扶手上,俯身跟着傅辞洲笑,还有心情逗我。 傅辞洲学了两声就收起自己脸上的灿烂:还行,当逗鸟。 哦,祝余乐了,那要我给您叫两声吗? 祝余额前的发有些长,细细软软的刘海戳着眼皮。 他的唇抿着,抿着抿着就抿不太住,笑得更开了些。 少年的唇红齿白,眼睛弯弯,五官优秀得有些晃眼。 修长的双腿大岔着伸直,肩膀虽然略显单薄,但匀称舒展,薄薄的衣料下基本的肌肉线条已经完整具备,是专属于少年的青涩。 傅辞洲虽然一直和祝余不对付,但是在心里却不得不承认对方很优秀。 最起码和他一样帅。 你最近心情不好?傅辞洲在铺垫完毕后,终于进入主题。 祝余挠挠自己的头发,犹豫片刻才开口:有点。 傅辞洲走到祝余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怎么了? 祝余歪歪头没有说话。 怎么了啊?傅辞洲抬手按了一下祝余的后脑勺,真有事? 他想着今天老陈说的班里你们关系最好,心里就真把祝余当成最好的那个。 这一年多两人打打闹闹,或许一直都是最好。只是少年气性高,又互相不承认罢了。 祝余脸上挂了丝淡淡的笑。 他仰头,望着满天的繁星:我在想我妈。 傅辞洲瞬间明了,原来是想妈妈了。 亲人去世这事儿不太好安慰,之后的想念只能用时间慢慢消磨。 傅辞洲想了想,把手重新放回祝余肩上:我奶说,人去世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 祝余轻声笑了一下:然后在天上看着我们? 大概?傅辞洲的话上扬着尾音。 虽然他也不信这些,但是有个实体寄托总比迷茫的想念要舒服一些。 祝余垂下眸,脸上的笑淡了些。 傅辞洲心道不妙,自己的安慰像是适得其反。 但是很快,祝余又重新勾起唇角。 他伸长胳膊,像是没事儿人一样拍拍傅辞洲的手臂。 回教室吧,少爷。 祝余没想到傅辞洲会察觉到自己细微的变化。 在他心里,这位被娇惯长大的少爷应该最不能发现他人的不同。 可是傅辞洲还真就说出来了。 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老陈让我问的,傅辞洲一句话打消了祝余的疑惑。 他哦!了一声,似乎有点恍然大悟的味道。 你哦什么哦,傅辞洲当即有些不爽,不用老陈提醒,我也能看得出来。你整天趴桌子上跟死人一样,发觉不了那是瞎。 祝余叹了口气,像是不愿意继续说这件事。 两人一起回了教学楼,刚从楼梯口转了个弯,还没到教室,就看见走廊唰唰站了一排人。 傅辞洲心头一紧:我去,不会是 几点了?老陈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傅辞洲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往祝余身上凑。 祝余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