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荡着《我和我的祖国》那洗脑的旋律。 与萎靡不振的沈渝疾截然不同,听完一整个歌单的齐警宇整个人都焕发着如义勇军进行曲一般的精气神。 下车后,憋不住的沈渝终于问出了心中疑问:齐警宇,你该不会只听这些吧?沈渝没有听爱国曲目不好的意思,只是无法理解比他还小三岁的齐警宇居然会好这一口。 小时候听习惯了,既好听又提神。齐警宇点头,继续说,我爸是做生意的,我妈是医生,两个人都比较忙,所以我和我哥是外公外婆带大的,小时候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军区大院。外公只放这些歌,外婆也只会唱这些,所以我和我哥也只听过这些。 你外公是军人吗?沈渝问,那他岂不是很凶? 嗯。齐警宇说,外公以前是部队里的军官,官还挺大,后来出任务受了伤,就退伍了。他在部队里管人管习惯,一下子闲在家里不习惯,整天让我和我哥跟着他学军体拳。我小时候听我外婆讲,外公脾气出了名的臭,当年还因为我舅舅不听他话偷偷改了高考志愿没去军校,把我舅舅绑在院里那颗大树上狠狠揍了一顿。结果不仅我舅没去,我妈也没按他的想法来,所以我和我哥出生后,他就把希望寄托在了我们俩身上,幸好我哥听了他的话走了这条路,不然用他的口头禅来说就是我迟早活生生被你们气死!。其实他身子骨比谁都硬朗,现在每天还要和院里其他退休军人比划比划。 听齐警宇讲他的家人,沈渝心里涌上一股暖流。那你外婆呢?她也是军人吗? 提到外婆,齐警宇的脚步顿了一下,垂下眼眸,淡淡地说:外婆是文工团的文艺兵。 沈渝没注意到齐警宇落寞的神色,那她唱歌肯定很好听吧。她现在还会唱歌给你和你哥听吗? 不唱了。齐警宇的声音有点哑,眼底满是哀伤,她去世十多年了。 沈渝愣了一下,自知说错了话,又不知该如何挽回,尴尬地舔了舔嘴唇,对不起,我不知道。 道歉干什么?和你又没什么关系。齐警宇轻牵嘴角,揉了揉沈渝的头发,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虽然齐警宇嘴里说没什么,但沈渝能感受到他的悲悼,不愿再勾起他伤心的回忆,沈渝就没再说话。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会儿,然后来到一栋居民楼前。 到了。齐警宇说。 好不容易忘却的紧张感再度袭来,沈渝感觉后背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紧张吗?齐警宇回过头问。 沈渝咽了咽口水,眼睛一闭,说:不紧张,上楼吧!然后深呼一口气,挺直腰杆追上齐警宇的步伐。 电梯里,沈渝一脸赴死的凝重表情实在好笑,齐警宇伸手抚开他皱起的眉头,笑着说:真不用紧张,齐蕴又不吃人。 又不是他当后爸,当然不紧张了,齐警宇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沈渝撅了撅嘴,后一步迈出电梯。 你怎么不直接开门?沈渝见齐警宇站在门口按门铃,好奇地问。 齐警宇还没开口解释,门就开了。 沈渝以为是齐蕴开的门,提了一口气,结果看到是保姆,又吐了出来。 齐先生,你来了。保姆将早就准备好的棉拖摆在两人面前,小少爷正在书房上直播网课,要等一会儿才能结束。 嗯。齐警宇蹲下/身,帮紧张得冒汗的沈渝解开打成死结的鞋带,他的行李收拾好了吗? 保姆恭敬地站在一旁:昨晚挂完电话后,小少爷自己回房间收拾的行李,没让我帮忙。 齐警宇支开保姆,这里没你什么事,去忙吧。 见保姆走后,沈渝还蹲在地上,齐警宇问:不起来吗? 沈渝按住小腿,抬起脸,一脸痛苦地说:腿腿抽筋了 齐警宇觉得既好笑又无奈,这得有多紧张才会换双鞋的功夫就抽筋。他再次蹲下,摆好沈渝的鞋,一只手搭着他的后背,另一只手穿过腿腕,直接把人抱了起来,揶揄道:是腿抽筋了,还是想让老公抱? 啊。沈渝惊叫一声,慌忙抓住齐警宇的衣领,红着脸说,你干嘛!要是被看到了怎么办! 我抱你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齐警宇一脸理所当然,然后抱着挣扎的沈渝往里走。 怕被齐蕴看见,沈渝整个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小声说:你放我下去。 腿不抽筋了?齐警宇自然不会放下沈渝,看来真的是想让老公抱啊。 齐警宇沈渝请求道,赶紧放我下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