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这女人是开玩笑,可景夜寒的喉咙还是忍不住动了动。 景夜寒薄唇轻启,声音低沉:“你脸上的这些东西,不需要洗掉么?” 凤倾轻轻地摸了摸脸上的药膏,笑盈盈地道:“不用啊,这些都是要敷着过夜的,这样效果才好!” 她脸上的毒是花狼蛛毒素的显现,需得用她特制的药膏敷着,吸出脸上的毒素,而且这药膏能用的时间长,不拔干,所以她都是晚上的时候才用。 景夜寒沉默了一下,和衣躺在了床边上。 凤倾见他离自己很远,这才想起来他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的触碰。 估计是怕了自己这一脸的黑药膏了。 这样想着,风倾彻底放松了。 累了一天,她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景夜寒静躺在她身边,却久久没有睡着。 他不接近风倾,不是因为药膏,而是……怕某处的异样更加失控。 尽量他已经尽量控制自己,可好闻花香还是从身边某个女人头发上、身上,飘扬到了鼻间。 景夜寒眉头紧蹙,脑海中不禁又浮现了方才屏风倒地时候的场景。 景夜寒深吸了口气,体内的血液似乎都更加沸腾了。 说到底,他终归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 他侧过身,单手撑着头,借着月光看着身边睡着的女人。 她的小脸儿只有巴掌大,眉宇之间还未完全舒展,稍稍显出一抹青涩。 眉形很是漂亮,自成远山的模样,眼睛也很大,睫毛略长,整齐的如同两把小刷子,鼻梁挺直,双唇是花瓣的颜色,粉粉的,又莹润无比。 略一想象她那洁净起来的脸,就和记忆深处一个小小的身影重合。 景夜寒冷硬的唇线柔软了几分,继续平躺。 体内血液的躁动,却让他无法安眠。 凤倾一觉睡到了天亮,身边早已经没了景夜寒的影子。 姜嬷嬷端了温水进来:“王妃,王爷天不亮就离开了。” “这样啊。” 凤倾一边清洗脸上的药膏,一边应了一声。 “是啊,火急火燎的就走了。” 姜嬷嬷一边看,一边笑着道:“奴婢看王爷眼底有些泛青,好像是晚上没睡好呢。” 凤倾疑惑地看了姜嬷嬷一眼:“我睡的很好啊。” 难不成,景夜寒这个行兵打仗的大将军、大战神,还认床不成? 应该不能吧…… 姜嬷嬷继续笑,笑的奇怪又暧昧。 王妃虽然变聪明了,可是某些方面还是没开窍啊。 凤倾迟疑两秒,突然懂了,皱眉道:“嬷嬷,肯定不是您想的那样。” 她现在这样丑,昨天还在脸上涂了黑色的药膏,乍一看跟个鬼一样,景夜寒不害怕就很勇敢了,怎么可能对她有那些旖旎心思? 更何况,两人只是合作关系,婚前已经明说了不会有那种接触。 “王妃,不是奴婢想多了,而是您想少了。” 姜嬷嬷笑着叹了口气, 苦口婆心地给风倾解释:“昨晚你们同榻共眠,王爷是个血气方刚的年纪,怎么可能睡得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