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郡主会因为此事如此生气,她涨红了脸,不知该如何张口解释。 她早就知道萧楚华的性子骄纵恣肆,却从未见她对自己发过火,冯怜君仿佛被人狠狠抽了一个巴掌,小娘子面薄,被人指出过错,险些急哭了。 知道萧楚华站起身来要走,她才急忙追上去,“郡主!阿怜错了,不该在您面前这样说……” 萧楚华置若罔闻,拂袖离去。 她离开游苑之后,原本要直奔大司马府,半路上却冷静下来。 萧绪桓这样心思缜密的人,怎么会疏漏了这点,让冯怜君撞见了陈娘子? 定是故意的!至于为何要这样做,她也不是很清楚。 萧楚华好奇,但也知道不该事无巨细打听阿弟的私事,只好打道回府。 行至半路,忽然又叫人折身回去。 侍女望着她阴晴不定的脸色,擦了擦冷汗,“郡主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萧楚华的马车停在门口,她蹙眉,越想越不对劲。 萧绪桓好好的,突然就半路遇到一个美人,同她有了交集,据娄复所说,当初不过才见了一面,就跟丢了魂似的,还将人家随手赠与的平安符缝在了软甲中。 他可是一向不信这些道士的鬼话。 她与崔茵相识交往这些日子,当然喜欢她这样温柔多情的绝色美人,阿弟是个男子,当初一见钟情似乎也不奇怪。 但她忽然想到,既然崔茵是惧怕夫家将她抓回去守寡,对她如此上心、倾慕的阿弟,为何不直接解决了这个后顾之忧? 建康城、乃至整个大梁,还有谁不对阿弟恭恭敬敬、畏惧非常? 萧楚华越想越奇怪。 娄复悄悄从偏门溜出来,挠了挠头,站在马车旁小声问道,“郡主,您找我有何事?” * 临湖的月洞窗前垂下半幅细篾竹帘,帘边垂挂着的玉片风铎迎风泠泠作响。 温风漫过竹帘和梳妆台上的铜镜,将虫草纱帐吹皱,荡起层层波纹。 春草收拾好药膏,起身将床帐挂起,她刚刚给崔茵涂完药膏,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清幽的兰香和草药交织的气息。 “娘子好好的为何要学骑马。”春草方才见崔茵因为学骑马,大腿内侧柔嫩白皙的肌肤几乎要被磨破了一层皮,好不可惜。 崔茵心情却很不错,纵使这代价有点疼,也是值得的。 冯小娘子不是萧绪桓的未婚妻,他也说自己如今并无成亲的打算。 春草重新凑过来,笑嘻嘻道,“娘子,那天大司马在马车上跟您说了什么?” 萧绪桓下车后,一行人才启程回城,春草一进去,就发现崔茵面色潮红,一双潋滟的杏眸像是蒙上了一层江边的水雾。 鬓边多出来一朵茜粉色的瑞香花。 萧绪桓间接承认自己是喜欢她的,崔茵原本因他所说的话和动作撩拨的小鹿乱撞,那微微温热而修长的手指从她鬓边一路滑了下来,她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那手指的指腹却停在了她的下巴处,再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崔茵不知道是该长舒一口气,还是有些遗憾。 …… 春草见她不说话,又唤了一声娘子。 崔茵回过神来,面对春草挪揄般的表情,轻轻咳了一声。 “没什么,替我梳妆吧。” **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