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中人的面前。 徐知风睁开眼,看见一把唐刀不偏不倚地插在自己的脚边,而柜中人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 盛开从手腕上的光影中取出了一把唐刀,那是他从初始密室带出来的。 他一抬头,看见徐知风还鹌鹑似的杵在原地,吼道: 发什么呆! 去那个高台上面! 这一声犹如惊雷,让柜中人的视线齐齐向通道口的众人望了过来,这些目光即便是只看一眼,也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有粘腻的声音在地上缓缓响起,大多数的柜中人弃了徐知风,从四面八方朝四人拥堵而去。 沈修在最前面,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根棒球棍,听见自己牙根在咯吱作响。 庄寒位于人群之后,在盛开二人严阵以待之时惊呼道: 后面也有! 四人站在两个房间的通道处,前后都是伏地而行的柜中人,他们的速度虽然不快,但房间就这么大点,不出几分钟,他们四人就会被这场青灰色的人潮淹没。 闻人逍抬腿一脚将即将爬到身边的一个柜中人踹飞,当机立断道: 先分散。 几乎是在闻人逍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四人同时向四个方向散开。 盛开将柜中人潮破开了一个出口,沈修挥舞着棒球棍狠狠地朝靠近过来的柜中人击打而去,怎料那柜中人的皮肤像泥塑似的,瞬间凹了下去。 没等沈修吁出一口气,被打到凹进去的皮肉却立马恢复了原状,而那棒球棍接触到皮肉的部分,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开来。 庄寒个头小,行动敏捷,趁着柜中人在地上爬行之际,已经攀爬到了墙角柜顶上,冲着众人厉声道: 不要直接接触到他们! 闻人逍闯关密室经验丰富,早就参透了这一层。 柜中人在地上攀爬的时候,裸露在外的肌肤将接触到的地面腐蚀出了一条长痕,只不过因为有颜料覆盖其上,看不真切。 他在人潮中取出了藏在光标里的弯刀,银刃如极光般耀眼,一抬手就解决了一片。 盛开反而却是其中最狼狈的一个。 他失了唐刀,武器不在手,只能尽量一边踢开近身的柜中人,一边往高台的方向逼近。 可这源源不绝的柜中人,就像跟盛开杠上了似的,直把他往反方向的死角里逼。 仓促间他抬头一看,也不知道是不是迫于闻人逍的弯刀,大片的柜中人潮被分割成了两片,一片往庄寒待的柜角涌去,将那摇摇欲坠的柜子摇得咯吱作响。 另一片则气势汹汹地朝着盛开而来。 徐知风此时已爬上了放置蜡像的高台,背后是微扬的帷幕。 你们快上来! 他们爬不上来! 沈修身边的柜中人寥寥无几,他抱着一股戾气,狠狠地将它们砸得不成人形,然后借力挣扎着第二个爬上了高台。 闻人逍身边的柜中人也不多,可他却没有率先登上高台,只是解决完身边的人后,迅速来到盛开身边,遥遥地朝他伸出了手。 一只青白枯朽的手横插了进来,被闻人逍干净利落地解决掉。 盛开一秒也未迟疑,握上了那双指节分明的手。 他仿佛看见闻人逍笑了一下,又好像只是错觉。 盛开觉得视线都被这青灰一片所占据,只有眼前人的笑容是有颜色的。 胸口有一个东西在发热,但盛开来不及思索,就觉得腰间有一个熟悉的热度贴了上来,眼前一晃,便稳稳地落在了高台上。 闻人逍不动声色地收回手,转过身掩饰般地对仍在柜上的庄寒说道: 跳下来。 柜中人似乎是忌惮着高台上的某种东西,虽然这个高台比玻璃柜矮很多,也不敢靠的太近,只是围在玻璃柜下,摇晃着待在上面的庄寒。 玻璃柜并不结实,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倒塌。 好在庄寒并不是一个扭捏的人,她深吸一口气,一边将腰部微微抬高,一边伏地身子,一个蹬腿,就稳稳地落在了高台上。 因为惯性,庄寒差点冲出了另一面的高台,但好在盛开和闻人逍两人将她拉了回来。 庄寒精疲力竭,靠在一边喘息了片刻,说: 他们攻击的应该是沾过颜料的人。 六人当中,只有盛开庄寒以及陈慧沾到过颜料,陈慧已经被剖开心脏死了,剩下的两个人理所当然成了被围攻的对象。 沈修和闻人逍没受什么伤,庄寒也只是因为从高处跳下,脚扭了一下,唯独盛开,赤手空拳从人潮中出来,身上难免溅上了点颜料。 这些人身上的颜料跟之前沾到的不同,就像变异了一样,带着强烈的腐蚀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