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千秋见状回神,反应过来,拧开腰间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口酒,叹口气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大人越来越像老大人了。 老大人? 公孙琢玉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在说自己早已经去世的父亲,讪笑两声,挠了挠头:师父,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他依稀记得,石千秋曾经说过,欠公孙老大人一个恩情,故而才留在自己身边一直护卫。 石千秋没说话,动作利落的翻身上马,甩开众人率先回府去了,他是江湖人,一向如此独来独往。 公孙琢玉见状也跟着上了马车。他挤坐到杜陵春身边道:司公,咱们回去吧。 杜陵春手中捏着一个茶盏,闻言掀了掀眼皮:回去?回哪儿去? 公孙琢玉茫然道:当然是回府啊。 杜陵春似笑非笑的哦了一声:早说,我还以为公孙大人要去嫖妓呢。 公孙琢玉: 作者有话要说:石千秋:他没那个胆子 第210章 你做我的来时路,我做你的身后名 杜陵春本就身体残缺,平日面上虽不显,心中却是敏感多疑的。再则公孙琢玉经常在外办案行走,难保哪一日就被什么风月女子勾了去,对方如果真去嫖妓,那可是十足十戳了死穴。 公孙琢玉摸了摸鼻尖,全程都不敢吭声。等回到府上,关起门来,这才对杜陵春解释道:司公可莫听旁人胡说八道,我最是洁身自好不过,怎么可能去青楼呢。 杜陵春心想你去的难道还少了么。他没有说话,解开衣带,褪了外裳,随手扔到一旁。而后上前,竟是一把将公孙琢玉推到了床上。 公孙琢玉躺在床上眨了眨眼,有点懵,慢半拍的出声:司公? 杜陵春撑在他身侧,居高临下的睨着他,声音沉凝:还敢去嫖妓吗? 公孙琢玉心想我压根也没去过啊,老老实实摇头:不敢了不敢了。 杜陵春稍见满意。他缓缓俯身,亲了公孙琢玉一下,绯色的衣袖落在对方身上,带着丝绸特有的冰凉顺滑。 公孙琢玉顺势搂住他的腰身,一个翻滚颠倒了上下位置。杜陵春在这种事情上总是有些放不开,平日甚少这样主动。 公孙琢玉解开了他的衣带,在他耳边轻轻啄吻,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带起些许痒意:司公今日是怎么了? 他故意磨蹭,惹得杜陵春有些难耐,轻轻踢了他一脚:少废话,问那么多做什么。 公孙琢玉指尖绕着杜陵春的一缕墨发,心想真是不懂情趣。一把将他拉入怀中,而后在杜陵春的闷哼声中拥紧了他。 杜陵春每到这个时候,就陡然无力起来。他眼神沾染了情欲,苍白的皮肤渐渐泛起红晕,妖冶惑人。声音也不似白日里阴沉沉的带着算计,哼哼唧唧,尾音柔腻。 杜陵春情动时,懒洋洋低唤他的名字:琢玉 墨发绸缎似的倾泻下来,蛇一般蜿蜒缠绕。公孙琢玉抱着杜陵春的时候,偶尔也会生出这样就够了的念头,那些名利浮云一瞬间也远了开来似的,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他不是这个朝代的人 总该求些什么东西,才能让自己有力气活下来,名利,或是富贵。 公孙琢玉有时候也会怕,怕自己现在所经历的不过只是一场梦。江州二十余年的人生是假的,官位是假的,杜陵春也是假的。一觉醒来,他仍然只是现代人。 他用力吻着杜陵春,将对方弄得低泣呜咽。 忽然想起李煜的诗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大概公孙琢玉平日笑嘻嘻惯了,眼中陡然出现那么片刻的深思,便格外引人瞩目。杜陵春实在连动动手指都困难,他察觉自己身上的狼藉,飞快拉过锦被盖住,这才重新靠回公孙琢玉怀中。 公孙琢玉知道他心底还是介意,但好在没有以前那么敏感,也只当没看见,将杜陵春往怀中揽紧了些。 杜陵春懒洋洋闭着眼,声音沙哑,仿佛能看透他的心思:那几名刺客不是都放了么,又是为了什么不高兴? 公孙琢玉只是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以前那么执着于升官了,不自觉咬了咬指尖,叹气自言自语道:司公,我以后想青史留名怕是难了。 真让人忧桑。 杜陵春睁开眼,不能理解他的想法:你想青史留名? 公孙琢玉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想还是不想了,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想吧。 杜陵春用指尖摸了摸他下巴:为什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