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空荡,吴越道,还有丫鬟仆役护卫门客。 公孙琢玉: 他们又行了小半炷香的时间,这才走到书房门前。吴越上前轻叩房门,声音恭敬:禀司公,公孙大人已带到。 杜陵春在房内听得动静,下意识起身,但不知想起什么,又坐了回去,停顿片刻才道:进来。 这两个字自然只对着公孙琢玉。 吴越侧身让开位置:公孙大人请进。 公孙琢玉其实有点紧张来着,说不清原因。他做了会儿心理准备,这才推门入内。书房正中央摆着一个半人高的错金蟠兽香炉,下铺团花织毯,中间有一道落地花鸟屏风隔开两边。 公孙琢玉左右看了一圈,最后将目光投向了那扇屏风,对着后面试探性的出声道:司公? 杜陵春捏着茶盏,闻言掀了掀眼皮,一听见公孙琢玉的声音,难免想起上次的事,又咣一声将茶盖扔了回去。 杜陵春从椅子上起身,衣袍下摆拂过地面,带起丝绸特有的轻响。他走到屏风面前,然后顿住了脚步,却是阴恻恻的问道:公孙琢玉,你可知罪? 公孙琢玉站在屏风后面,闻言一愣,脑海中立刻飞速回想自己哪里得罪过杜陵春,答案却是没有的。只除了除了上次做梦 公孙琢玉不能想那个梦,一想耳朵就开始发烧。他不自觉捏了捏耳垂,隔着屏风道:司公,下下官不知何处犯了错 杜陵春透过屏风的镂空暗纹,见公孙琢玉急的汗都冒出来了。心想这人方才在聚贤阁与那书生辩驳之时不还伶牙俐齿的么,怎么一到了自己面前,反倒笨嘴拙舌起来。 一片静默。 杜陵春垂下眼眸,语气听不出喜怒:你上次做了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么? 公孙琢玉更懵了,他就帮杜陵春换了个衣服,什么都没做呀。这下也忍不住了,直接从屏风后面探出小脑袋:司公,下官只给您换了衣裳,可没做别的。 他不知道,换衣服三个字就已经在杜陵春的雷区疯狂蹦迪了。 杜陵春瞪眼:混账,你还敢再提! 他不知为何,一想起公孙琢玉很可能瞧见什么不该瞧的丑陋伤疤,指尖都颤了两颤。说不清是愤怒还是难堪,身形僵到连动一下都困难。 公孙琢玉立刻举手投降,乖乖闭嘴:不提了不提了。 杜陵春对着他那幅无辜模样,脾气怎么都发不出来。干脆拂袖转身,静默着不言语了。片刻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情绪过激,实在不是拉拢人的态度。 杜陵春缓了缓语气:何时到的京城? 公孙琢玉打蛇随棍上:回司公,今早入的京。 杜陵春看了眼外间的天色,已经午时了,微微皱眉:为何不来找我? 公孙琢玉摸了摸鼻尖:原打算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再来拜访司公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杜陵春似乎比在江州的时候清减了一点,本就阴柔的相貌愈发显得单薄起来,不似寻常男子阳刚。 杜陵春听见他的解释,心情稍好了些,挑眉问道:找落脚的地方?难道司公府容不下公孙大人这尊大佛? 公孙琢玉闻言乐的眉开眼笑,心想我就等你这句话呢,上前一步道:那便有劳司公,下官叨扰了。 他是正儿八经的男子,身形颀长健壮,靠近时,气息将杜陵春整个人包裹起来,极具攻击性。杜陵春僵了僵,有心想避开,却不知为何,怎么都迈不开步子。 宫中太监虽去了势,可大多也只爱女子,少有断袖之癖。杜陵春一直对男女之事无心,却也从未想过自己有那方面的癖好。可每每对着公孙琢玉,又不确定了起来。 杜陵春在书桌后落座,不动声色拉开二人间的距离,细长的眉头紧锁,干脆说起了另外一件事:你可知陛下为何召你入京? 公孙琢玉道:略有耳闻,朝中无故死了三名要员,陛下想让我等查清真相。 杜陵春却道:这只是其一。 他说这话时,语气带了些咬牙切齿,缓缓摩挲着指尖:京兆尹无故被杀,他的位置便空悬了起来。我本想奏明圣上,将你从江州调来顶替他的位置,可谁曾想严复那个老狐狸横插一脚,说你资历尚浅,还需历练,直接驳了回去。 啊? 公孙琢玉心想自己也太惨了吧,到嘴的肥肉还没吃就飞了?严复忒不是东西! 杜陵春仿佛看出他的想法,出声道:你也不必忧虑,暂且先留在京城,协助查案,我迟早会将你推上去。 公孙琢玉虽然破了那么两件案子,但那都是平头老百姓。这宗案件却牵扯到朝廷官员,背后必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