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自然也是认得的,就是没听她说有个哥哥。 公孙琢玉撒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远房亲戚,表哥,表哥对了,丹秋近日可曾来此处抓药? 老大夫思索片刻道:说来奇怪,她好像有几日未曾来过了。 公孙琢玉闻言若有所思,沉默片刻,抬眼却见老大夫正一脸狐疑的盯着自己,低咳一声,欲盖弥彰的道:她许是有事耽搁了,既然如此,我便替她取几副药回去吧,还请老先生照着这药方给我抓一些。 既如此,老朽先抓三天的量。 老大夫说完从座椅上起身,照着药方挨个去药柜旁抓药,但谁曾想取到最后一味地姜黄的时候,药匣里的量却只剩了一点渣子,不由得狐疑出声:咦,怎么会这样 公孙琢玉注意到:老先生,可是方子有什么问题? 老大夫收回手,将药匣关上:倒是让公子白跑一趟,这地姜黄不常用,老朽前些日子看的时候明明还有,可谁曾想今日一看,仅剩一点了,怕是不够。 公孙琢玉问道:地姜黄不常用吗? 老大夫道:公子有所不知,地姜黄药性特殊,寻常医者使用需斟酌又斟酌,一年到头也用不了几回,故而进货不多。 公孙琢玉本来也没打算买药:无碍,那我下次再来。 他说完转身离开了医馆,迎面刚好遇上一行人搬着药材进去,隐隐约约还能听见老大夫的问话声:虞大夫,这地姜黄怎的没了? 一名年轻男子答道:哦,我见那药材有些犯潮,便扔了去。 老大夫重重叹气:可惜,可惜!虽犯了潮,药效还是有的,下次可莫丢了。 公孙琢玉尚未走远,听得此言,不由得顿住脚步,转身看去,却见一名穿蓝色布衫的男子正在听训,料想便是替丹秋开方子的那位虞大夫了。 唔 济民堂只是个小医馆,应当还没有阔绰到可以随意扔药材的地步,再者就算是寻常的大医馆,那些受潮的药材也会折价卖,或者拿去喂猪羊,断不会随意丢弃。 公孙琢玉站在门口,用扇子轻轻敲击着掌心,几经思虑,干脆在医馆对面的茶摊寻了个位置坐下,打算盯着那名虞大夫看看动静。 卖茶的伙计殷勤倒了一碗凉茶:客官,两文钱一碗。 公孙琢玉闻言眼皮子一跳,挑眉看向他,一副了不得的模样,手中扇子摇的哗哗响:你可知本大爷是谁,竟敢找我要钱?! 堂堂江州知县,说出来吓死你! 卖茶伙计老老实实摇头:不知,不过客官,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喝茶也得给钱。 公孙琢玉不信他的话:若是你们江州的知府来这里喝茶,你也敢收钱? 苏道甫在本地大肆敛财,名声显然臭不可闻。 谁?知府?卖茶伙计掏了掏耳朵,那就是一条狗,狗要喝茶,你还能找狗要钱吗? 公孙琢玉乐了,旁敲侧击的问道:那若是江州那位英明神武、风流倜傥的公孙知县来此喝茶,你收钱吗? 那必然是不会收的,因为 他就是一坨臭狗屎,卖茶伙计掸了掸肩上的抹布,民不与官斗,我不与狗屎斗。 公孙琢玉闻言嘴角笑容逐渐消失,扇子都摇不下去了,心想这个刁民真是大胆,非得让人关到牢里好好教训不可,顿时拍桌而起:你这个刁 话未说完,眼角瞥见一抹熟悉的紫色身影,到嘴的话便咕嘟一声咽了回去,连忙拿起扇子跑了过去。 卖茶伙计见状急忙拽住他:哎哎哎,客官你还没给钱呢! 公孙琢玉只得顿住脚步,掏遍全身上下摸出两个铜版扔给他:两个铜板也值得你这么斤斤计较,小气鬼! 伙计觉得他有病,暗自嘀咕:什么人呐。 杜陵春清剿完一批前朝乱党,刚刚才从大狱里审完犯人出来,然而未走多远,就在街上碰见了公孙琢玉,不由得浅笑出声:公孙大人,好巧。 他喜着朱紫色的衣裳。今日一身白袍,外罩紫纱,腰系玉带,当真贵不可言。兼得眉飞入鬓,愈发雌雄莫辨起来,隐隐透着妖气,让人捉摸不透。 公孙琢玉依旧还是简简单单的白袍,清爽利落,一看就是富贵公子。他摇了摇折扇,装作偶遇:哎呀,好巧,杜司公这是从哪儿来? 杜陵春不答,将手缓缓拢入袖中:公孙大人这么聪明,为何不猜一猜? 莫名的,不愿说自己刚杀完人。 公孙琢玉闻言摸了摸鼻尖,不动声色打量着。见杜陵春身后跟着一小队护卫,其中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