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这个。 闻炎还是觉得这个蛋糕有些磕碜,但点了蜡烛好像也不算太丑:那吹蜡烛许愿? 靳珩静静看着他,没说话。 闻炎眼皮子跳了一下:要唱生日歌吗? 靳珩笑了:不用。 他不信什么愿不愿望的,又或者说,并不知道可以许什么愿望,但还是依照闻炎的意思,缓缓闭眼,对着亮澄澄的蜡烛许了一个愿。 希望 他们十八岁以后的人生,平安顺遂。 上一世太苦了, 所生所长之地,本该是家,而不是做梦都想挣脱的牢笼泥潭。 靳珩过了那么两秒才睁开眼,然后吹灭了蜡烛。闻炎略微放下了心,他拔掉那些燃烧过半的彩色蜡烛,然后掰了一块蛋糕递到靳珩嘴边,自己也吃了一块:明天我给你买个更好的。 靳珩摇头,他们现在只是学生,买太贵的东西其实是一种负担。见周遭街道静悄悄没有人,仅有树梢晚风,垂眸缓缓靠近闻炎,在他唇上落下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靳珩说:谢谢 闻炎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靳珩已经抽身离去,他无意识抿了抿唇,总觉得刚才轻飘飘的吻令人心悸难平:靳珩,生日快乐。 靳珩笑了笑,没说话,他从椅子边站起身,把蛋糕收拾好,然后牵着闻炎往家里走,两道影子在地面上被拉得很长很长。 靳珩不知想起什么,挑了挑眉: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闻炎在六中门口揪着他的领子放狠话,还拍他的脸,只能用气焰嚣张四个字来形容。 闻炎快步走上楼用钥匙开门,支支吾吾半天不吭声,装傻充愣:忘了,你明知道我记性不好饿不饿,晚上只吃了两口蛋糕。 靳珩跟在他后面走进房间:不饿,你呢? 闻炎见转移话题成功,暗自松了口气:不饿。 靳珩把校服外套脱下来扔在沙发上,有什么小东西从不慎口袋里掉了下来,落在地上:那就洗澡睡觉吧。 闻炎正准备应声,结果刚走两步,感觉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捡起来一看,这才发现是anquan套,大脑有片刻空白:哪来的? 见鬼了,他家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难道是他那个几百年不见的老妈?! 靳珩半靠在沙发扶手上,见状哦了一声:我买的。 闻炎更懵了:你买的?你什么时候买的? 靳珩指了指门外:刚才在便利店。 闻炎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捏着手里的小盒子,只觉得像烫手山芋,大脑短路下,问了一个很智障的问题:你买这个干什么? 靳珩笑了:我买回来吹气球玩,行不行? 操蛋。 闻炎觉得自己蠢到家了,他早该料到靳珩这厮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单纯,听出他言语中的嘲讽,把东西扔了回去,耳根子红了个透彻:妈的,你能不能说句人话。 靳珩见闻炎转身想走,攥住他的手腕把人拉回来,然后顺势抵在墙上,也不知是不是无意中碰到了开关,客厅灯霎时暗了下来。 他们两个人谁也没动,身形落入黑暗中,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只有温热的呼吸喷洒交织,暧昧缠绵。 闻炎胸膛起伏不定,心如擂鼓,他不自觉攥紧靳珩的肩膀,喉咙莫名发痒:你 只说了一个字就说不下去,声音哑的厉害。 时间一点点流逝,最后划过了十二点。 靳珩五指缓缓贯穿闻炎发间,迫使面前这人抬起头来接受自己的吻,白日张扬乖戾的样子褪去,只剩下任人宰割的脆弱无助,被吮吻到舌根发麻,连牙关都开始僵麻。 闻炎 靳珩低低出声,嗓音微哑,沙沙磨砺着耳膜,那双遗传自母亲的漂亮眼睛在黑夜中妖气横生,摄人心魂。他仿佛记起什么事,指尖滑过闻炎的脸庞:其实徐猛说的没错 闻炎脑子糊里糊涂,乱成了一锅粥:什么? 靳珩贴近了他的耳朵,缓缓啃咬:你跟我缠在一起,真的会惹祸上身。 例如上辈子的牢狱之灾,也许还有别的,一笔笔烂账,已经细数不清了。 闻炎被他咬的有些疼,倒抽了一口凉气:你他妈的,轻点。 至于什么惹祸不惹祸的事,似乎早就被他忘得一干二净。 闻炎闭眼喘息,感受着颈间留下的温热触感,不自觉仰起了头,脆弱的喉结上下滚动,像待宰羔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