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雨伞微倾,挡住二人头顶的瓢泼大雨,声音低沉:怎么了? 闻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看见靳珩客套疏离的态度,心里莫名的不太舒服,像是拧了个疙瘩,攥着他的手,却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靳珩见他不说话,动了动自己的手腕,出声提醒:我要回家了。 闻炎从来不和好学生打交道,因为根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好学生鄙夷小混混不学无术,小混混讨厌好学生装模作样,就像天差地别的成绩,从一开始就是站在对立面的。 靳珩算是个例外。 他是个例外 闻炎的初衷只是想保护靳珩而已,就当他这辈子难得发一次善心,想把这个自己从来看不上的好学生庇护到羽翼下,至于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他还没想好,但唯一肯定的是,闻炎不想把靳珩带偏了路。 不良少年看着没人敢惹,其实说白了也就是一群混混,撑死在没毕业的学生面前耍耍威风,毕业了,长大了,大概率就是社会底层混吃等死的人。 靳珩不一样,他成绩好,学习好,等以后毕业了,用老一辈的人话来说,那就是老天爷追在后面喂饭吃,怎么也脱不了前途无量四个字。 闻炎性格乖张,骨子里有那么些傲气,他这辈子从来没和谁低过头,既不觉得不良少年低人一等,也不觉得当混混丢人,但靳珩那个突如其来的吻打破了所有的平静,令他不得不狼狈的低下头正视这一切。 闻炎从来没在靳珩身上看出过这种端倪,也没往这方面仔细想过,以至于那天大脑一片空白,慌不择路的跑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能缓过神来。 沉默许久,像是替自己的行为想好了理由,闻炎终于出声:我送你回家。 靳珩反问他:为什么? 闻炎拧眉: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 靳珩微微抬了抬伞,像是在笑,又像是没有笑,在黑夜中看不大清楚,只让人觉得那双眼带着些许猫捉老鼠的意味:我以为你还会继续躲着我。 闻炎挺直脊背,像是被踩住了什么痛脚般,肉眼可见的不虞,狭长的眼危险眯起:谁说我躲你了? 靳珩静静看着他:你懂我的意思。 闻炎没再说话,单手插兜,转过身去深吸气冷静了一下,然后直接抽出靳珩手中的伞,将他拽离巷口,拉到了路边停着的摩托车旁。 闻炎跨坐上车,然后把一个头盔扔给靳珩,声音沉沉,不容反驳:上来。 靳珩见状戴好头盔,坐在了他身后。闻炎显然已经熟悉路线,发动车子朝着他家驶去,轰鸣声盖过了雨声,呼啸而过的风声夹杂着闻炎模糊的声线:那些人我来处理 顿了顿才道:明天你好好上课。 闻炎看不见靳珩的表情,耳畔却响起他清晰的声音:不用。 闻炎面无表情,不动声色提速,任由疾风将他的衣服吹得飞起,最后一个刹车停在了靳珩家楼下的巷口,听不出情绪的道:靳珩,你胆子大了? 他这个时候又摆出了大哥压小弟的气势,那么前段时间的避而不见又算什么。 靳珩从车上下来,然后伸手摘下头盔,头发有些凌乱,他不见惊惶也不见害怕,反而带着一种认真解释的意味:你没必要管我的闲事。 闻炎将湿漉漉的额发捋到脑后,露出锐利分明的五官,身上气势攻击性极强,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心惊胆战:老子凭什么不能管你的闲事?靳珩反问:你凭什么要管? 闻炎心里日了狗,觉得靳珩在步步紧逼,偏头随口编了个理由,语气敷衍:你是我小弟。 靳珩略微俯身看向他:我说过,不当你小弟。 闻炎竟不敢与他直视,听见他的话,心里莫名突了一下,不自觉攥紧车把,觉得靳珩把所有事情想的太简单,先不说喜欢男人这条路有多难走,单说他跟自己这种不良少年扎堆玩在一起,影响就够大了。 雨水顺着他的脸侧滑落,空气中闷热散去,终于带着几分夜晚的寒意,闻炎三两下摘掉机车手套,眉头皱得死紧,问靳珩: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然而还没等靳珩说话,闻炎就先一步回答了,目光让人不敢直视,字句刀一样锐利,剖开现实:我是混混。 你懂什么叫混混吗?天天打架,不上课,毕业了我的好日子就到头了,你去上大学,我出去打工,你要是跟我混一起,要不了多久成绩就垮了。 我这个人喜欢惹事,说不定哪天得罪什么仇家,就把你给连累了,你会被人收拾的比现在还惨。 他一字一句,都带着威胁恐吓,希望靳珩知难而退。 闻炎从不会说这种话,因为他相当于把自己放在地上踩了,明明白白的告诉靳珩,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