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海里泡了大半天,连续一个月都在岛上过野人日子的时候,再晕也有限度了。 明空是真没看出来他哪里晕,明明面色红润,好的不得了,趴在船边奄奄一息,只剩喘气的份了,有气无力的问道:大师兄,我们为什么要去海岛啊 去深山老林不好吗,还可以上树掏鸟窝。 曲淳风坐在船头,衣袖被风吹得翻飞不止,只自顾自用布帕擦着手中的剑,闻言声音淡淡,头也不回的道:没有为什么。 几艘船挨得近,旁边那些师兄弟听见他们的对话,都没忍住看了过来,数十双眼睛齐刷刷盯着明空,光芒热烈,试图向他隔空传递这些时日以来的八卦。 明宣:怎么可能没有为什么,别听大师兄那个假正经的。 明义:大师兄和一条鱼在一起了!!! 明筹:那个岛上有好多鲛人,好多好多!!! 四面八方传递来的信息量太多,明空一句也没读懂,他只以为是自己话太多,惹了师兄们不高兴,被那些灼热的目光盯得后背发凉,无意识往船里面缩了缩,连忙闭嘴。 唉! 师兄们只能恨铁不成钢的收回了视线。 曲淳风对自己身后所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只觉得那些师弟总算安静了下来,眼见着海岛越来越近,正欲站起身,谁料船身却忽然一歪,像是有什么东西扒了上来,把众人吓了大跳。 曲淳风本能就要拔剑,定睛一看,却见是临渊。 鲛人两只手扒在船边,墨蓝色的长发在水中四散开来,肤白唇红,堪称绝色,映着深不见底的海面,妖邪怪诞,他眼中却满是欢喜,从里面浮起来的时候吐了一个泡泡,攥住曲淳风的衣服下摆道:你怎么才来啊。 天一门众人:哟嚯~ 明空见状一脸惊慌,瞪大了眼睛道:大大大大师兄!妖怪啊啊啊啊啊! 明宣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嘘,别说话。 那鲛人心眼小,大师兄心眼更小。 曲淳风听见明空的喊声,下意识回头,却见他被明宣捂着嘴出不了声,习惯性皱眉,又缓缓松开,低声道:他不是妖怪。 依旧言简意赅,并没有解释别的什么。 临渊原本正懒懒的趴在船边,闻言看去,面色不虞,鱼尾一甩,直接浇了一波水在明空身上,见他被吓的一愣,顿觉有趣,乐不可支的游入了海中,又偷袭想浇一波水在曲淳风身上,却被后者反应敏捷的侧身避开。 这个愣木头! 临渊哼了一声,干脆自己游到了岸边,慢慢打理着自己漂亮的尾巴,等着曲淳风过来找他。 但如果曲淳风不来怎么办? 那自己就去找他吧。 船靠岸之后,天一门众人纷纷下了船,明空被那些师兄捂着嘴拖到了一旁,去强行接受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八卦。曲淳风没在意,只以为他们整理米粮去了,环顾四周一圈,见临渊一个人坐在礁石边,顿了顿,迈步走了过去。 曲淳风生性内敛,说不出什么话来,他掀起衣袍在海滩上席地而坐,将佩剑放在身旁,陪临渊一起待在海边,远处一轮红日从海平线上冉冉升起,渲染出大片惊心动魄的血色。 很静谧美好的一幕,但临渊显然并不满足于只这样单纯的看风景,他倾身靠过去,扣住曲淳风的后脑,迫使对方低下头来,直接亲了上去,柔韧微凉的身躯紧贴着他,明明温度偏低,但曲淳风却只觉灼热。 曲淳风本能挣扎了一瞬,又被临渊强行压下,他见那些师弟并不在此,借着礁石的遮掩,半推半就与对方吻做了一团,将身下鲛人亲得呼吸不能,双眼泛红。 临渊墨蓝色的长发散落在海滩上,愈发衬得肤色苍白,他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眼下一颗泪痣蛊惑人心,精致的唇微微红肿,他鱼尾轻蹭着曲淳风的腿,然后牵引着对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尾巴上。 那里有一处鱼鳞柔软至极,轻易便可破开。 临渊声音沙哑暧昧,他勾着曲淳风的指尖一边动作一边道:难受 曲淳风没说话,他看了眼大亮的天色,身形有些僵,只感觉指尖有些湿濡,微微用力想抽回来,却被临渊按住不得动弹。 鲛人似乎忍到了极限,鱼尾用力一甩,带着些许烦躁,直接抱着曲淳风滚入了海中,然后朝远处的另一座小海岛游去。 曲淳风的君子礼仪已经一退再退,没了任何余地,他被临渊压在岸边时,仍想守住那摇摇欲坠的东西,攥住对方纤细的手腕提醒道:现在是白日。 白日又怎么了。 临渊轻轻啄吻着他的唇,又探出一截柔软嫣红的舌尖舔了舔,捏着曲淳风灼热泛红的耳垂道:没关系,他们看不见的。 临渊说着,又像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