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上去。 曲淳风已经见识过他的狡猾,并不想动,把袖子抽了回来,面无表情说了三个字:自己爬。 临渊: 临渊锲而不舍,重新勾住他的袖子,墨蓝色的眼睛如比琉璃还漂亮,轻轻眨了眨,指了指自己尾巴上的伤,表示爬不了。 曲淳风诡异的明白了他的意思,却依旧无动于衷:那便在地上待着。 好好的床不躺,非要自己爬下来,怨不得别人。 他仙风俊骨,恍若神人,却有一颗比石头还冷硬的心肠,临渊心想这么冷冰冰的伴侣,发情期到了该怎么办呢?重新用尾巴尖勾住他的手,若有若无的撩拨着。 曲淳风大抵念及他尾巴上的伤,并没有用力甩开,心想这鲛人今日若不得所愿,只怕不得消停,到底忍着别扭,起身把临渊抱回了床上。 许是在道观深居简出的缘故,曲淳风衣襟上总带着挥之不去的檀香,闻之令人心旷神怡,临渊被他抱起来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闻到了。 他用指甲勾住曲淳风的衣襟,还未想明白这个人类身上为什么香香的,就已经被放到了床榻上,见状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一个用力勾住曲淳风的脖颈,将他拉了过来。 男女调情手段之多,非曲淳风能想象得到的,他不防临渊会这么做,失去平衡直接扑在了他身上,慌乱中双手触碰到对方的胸口,隔着衣衫似乎摸到了什么,瞳孔一缩,反应过来触电般弹开,踉跄着从床边退了下来,腰身撞到桌沿,险些将蜡烛碰翻。 曲淳风瞪大双眼,有些慌乱的出声解释道:在下并非有意! 他一颗心险些跳出了嗓子眼,想起刚才触碰到的位置,大脑一片空白,那是那是姑娘的胸 帐幔因为他刚才的动作,缓缓垂落了下来,仅被风轻轻吹起了一角。临渊有些不解曲淳风为什么这么慌乱,却也觉得有意思极了,懒懒掀了掀眼皮,将身上那件青色外袍扔到了一边,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他声音空灵,慵懒的尾音消散在空气中,甜腻惑人。 曲淳风只以为哑巴虽然哑,但一些简单的音调却还是能发的,因此并未怀疑什么,听见鲛人回应,便以为对方原谅了他刚才的失礼,压下鼓噪不已的心跳,隔着帐幔抱拳:多谢姑娘 说完似乎是心有余悸,再不敢上前一步,远远的寻了一个地方打坐调息,直至天明。 鲛人是不能离水的,更何况受了重伤,翌日清早,临渊便觉喉咙干痛,连带着鳞片也有些失去了光泽,他皱起细长的眉头,掀起帐幔,见曲淳风仍在打坐修理,轻轻叩了叩床沿。 曲淳风立刻睁开了眼:何事? 临渊懒懒伏在床边,白皙的手臂静静垂下,指了指桌上的茶碗,又指了指外间的海。 他缺水。 曲淳风见状静默几秒,明白了他的意思,掀起衣袍下摆,起身离开了屋内,片刻后,端着一木盆的海水回来了。 在没有找到另一条鲛人代替之前,他自然是不可能将临渊放回海里的,鲛人在海里的攻击力和在陆地上的攻击力完全是两个概念,曲淳风曾经捕捉过他们,深知有多么棘手。 鲛人是海中的帝王。 临渊见状舔了舔干涩的唇,又摸了摸自己漂亮的鱼尾,心想虽然没办法回到海里,喝一点海水也是勉勉强强够的,他眼见着曲淳风走到床前,正准备起身,却听哗啦一声巨响,满木盆的海水直接猝不及防兜头浇了下来。 临渊整条鱼都傻了: 最重要的是,曲淳风还认真问了一句, 姑娘,够吗? 第97章 不吃鱼 曲淳风不睡床,所以他并不在意床榻是干是湿,只觉得鲛人既然缺水,那定是要从头到尾巴都必须浸入水中的,所以直接浇在了临渊身上。 这一盆水的分量相当可观,兜头浇下时,床榻上积了一大滩水洼,像小溪似的滴滴答答往下流,地面也湿泞泞的一片。 临渊罕见的愣了一会儿神,反应过来,下意识看向曲淳风,却见对方手里拎着一个木盆,正站在床边等着自己的回应,大有他只要说一个不字,就立刻再浇一盆过来的意思。 临渊还能说什么呢,慢半拍的动了动尾巴尖,表示够了。 曲淳风见状,把木盆放回了原处,正准备收拾收拾屋子,却听外间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心中猜到来者,无声看了临渊一眼,示意他不要乱动,然后走出屋外,将门落了锁。 来人正是林伯,他在渔村生活多年,且熟知水性,所以那日船翻了之后并无大碍,自己游到了岸边,心中记挂着曲淳风的伤势,今日特来探望一番。 林伯手里拿着个钓竿,另拎着一筐活蹦乱跳的黑鱼,见曲淳风从屋子里出来,走上前关切问道:曲公子,身体无恙否? 曲淳风对他抱拳施礼,笑着道:多谢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