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没离开,他在外面草坪的圆桌旁找了个位置坐下,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盛川想起沈润说的话,在旁边看了半晌,然后走过去在他对面拉开椅子落座。 沈郁抬眼,见是盛川,明显怔了一下,语气不善:你是谁? 盛川静静打量着这个小少爷,月色在他身后撒下一地清辉,看起来饶有兴趣:被你撞到的人。 沈郁就是不想承认自己撞的他,翘着二郎腿,一副被宠坏的模样:是我撞的又怎么样? 想打架?打架他也不怕。 盛川笑了笑:好吧,是你撞的就算了。 沈郁闻言看向他,莫名觉得这句话背后有些深意,怎么坐都不自在,是他撞的就算了?那如果是别人撞的呢? 他心思太单纯,又没经历过事,心里想些什么都表现在了脸上,盛川一眼就窥透了,指尖轻叩着桌沿,唤来侍者上了两杯酒,端起其中一杯笑着对沈郁示意了一下:当做赔罪。 沈郁心想这个人为什么老是在笑,他忽略了自己耳尖上的薄红,只觉得盛川笑的让人讨厌:你刚才不是还说我撞了你吗,又给我赔什么罪? 盛川微微偏头,眉眼带笑,状似疑惑的反问他:听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沈郁没说话,耳尖已经在毫无察觉的时候红透了,暗自嘟囔了一句什么,没太听清,盛川只觉得他像一张干净的白纸,涉世未深,还未被这个社会染上脏污的颜色。 心里忽然有些可惜,说不清为什么。 盛川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你叫什么名字? 沈郁闻言挑眉:你不认识我? 那语气,活像他是什么大明星,不认识简直是犯了天条大罪。 盛川忍着笑,点头道:嗯,我之前一直在国外,才回来没多久。 这是沈润给他安排的身份。 沈郁心想怪不得盛川看起来这么脸生,他抿了一口酒,盯着对方,看似随意,却又字句清晰的道:沈郁。 他说:我叫沈郁。 盛川总感觉他的语气后面省略了一系列你给我记住不许忘记,敢忘记就打死你的话,点了点头:盛川。 他茶色的眼睛似乎总是带着一种错觉的宠溺,清风朗月般干净。 少年最是容易心动,他们的相识始于今夜,最后一切都顺水推舟般成了事,就像周振嘉说的,沈二少爷被人吊上了,不仅吊上了,而且还吃得死死的。 沈夫人去世的早,沈老爷子虽然宠沈郁,但并不放在明面上,对着他总是会时不时的训斥一番,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他叛逆乖张的性格,少有人吃的消,但偏偏盛川就硬是吃住了。相处的久了,总要突破最后一步,沈郁怕疼,所以没提,盛川则是耐性充足,只有最耐心的猎人才能捕获到最大的猎物,所以他不着痕迹的劝着,哄着,最后沈郁终于点了头。 在五星酒店的顶楼观景套房,一个生涩懵懂,一个故做成熟,跌跌撞撞的成了事。 沈郁这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受不了半点疼,他不知是真疼还是假疼,反正盛川还没做什么,他就闹起了脾气,说什么都不肯继续。 箭在弦上,他忽然撤了,饶是盛川也有些气的牙痒痒,他把沈郁从被子里扒拉出来,声音低哑,带着些许隐忍,喉结上下滚动:乖,不疼。 沈郁撇嘴,嘁了一声,用被子裹住未着寸缕的身躯,只露出头,一双黑色的眼睛干净且剔透,满肚子歪理:在下面的又不是你,你当然不疼了。 盛川隔着被子把他禁锢在怀里,直接吻住了他的唇,力道凶猛,沈郁躲了两下都没躲开,最后被亲的晕晕乎乎,稀里糊涂就水到渠成了。 头顶的水晶吊灯盯久了有些眩晕。 沈郁还是很疼,脸都白了,他又不能推开盛川,真有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一个劲抽冷气:疼 盛川说:第一次都会疼。 他大概有些气恼沈郁刚才闹脾气,声音听起来有些淡淡的。 沈郁闻言莫名有些委屈,但没再吭声了,自己忍着。 盛川心想沈郁怎么这么好骗,第一次是会疼,但再疼也疼不了多久,他是故意的。就算是个泥捏的人,每天忍着沈郁的少爷脾气,也会被蹉跎出几分火气,只能在这种事上报复回来。 但见对方可怜巴巴的忍着疼,又顿了顿。 盛川后知后觉的想到,沈郁和他这种山里穷人家的孩子是不一样的,可能从小到大连手指头都没伤过,怕疼也是应该的。 盛川重新吻住了沈郁,缓慢安抚着他的脊背,温热的吻渐移着吻住了他的耳垂,然后舔舐轻咬,这是沈郁的敏感点,他身体一哆嗦,眼尾很快红了。 盛川哄他:你看,我就说不疼。 沈郁抱着他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