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甚至驱散了几分沉郁阴森。 沈郁闻言不安的动了动,蜷缩进他怀里:我听话我听话再也不乱发脾气了 盛川垂眸看向他的发顶,心想你原来还知道自己喜欢乱发脾气啊,白净的指尖挑起他的一缕墨发,睨着他额角处因为车祸留下的疤痕,片刻后,出声问道:你记不记得,车祸那天发生了什么? 沈郁茫然重复了一遍:车祸? 盛川似乎在和他重现场当天的情景,一点点的,低声帮他回忆着:那天你接到电话,然后就走了,和你爸爸坐上同一辆车,想一想,他对你说了什么 伴随着盛川一字一句响起的声音,沈郁眼前忽然飞速闪过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连带着头也剧烈疼痛了起来,仿佛有什么被强行尘封的记忆正在用力撞击枷锁,即将破笼而出。 盛川说:那天我们在西餐厅 那天他们在西餐厅 沈郁的家世在某种意义上养成了他挑剔的性格,刚煎好的鹅肝一口没吃,就已经被戳的乱七八糟,末了他扔下刀叉,双手抱臂打量着对面的盛川,眉眼飞扬,神情桀骜,皱眉道:我早就说过了这家店不好吃,为什么还要在这里预约? 盛川早就习惯他的脾气,富家少爷嘛,难伺候是正常的,他慢条斯理的切着牛排:是吗,我不记得了。 沈郁眯了眯眼,冷冷道:那是因为你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盛川轻笑一声:真难伺候。 他把切好的牛排放到沈郁面前,把那盘鹅肝换走了:好不好吃要尝了才知道,你一口都不吃,怎么知道不好吃。 沈郁的重点却不在这里:你说谁难伺候? 盛川淡淡挑眉:你。 沈郁瞪眼:你再说一遍? 盛川似乎很喜欢看他跳脚:再说一万遍也还是你。 沈郁闻言气的肝疼,连带着面色也阴沉了下来,他直接拉开椅子起身,径直朝着门口走去,却在经过盛川身边的时候被一把攥住手腕,紧接着跌坐在了后者的怀里。 这里是私人包厢,谁也看不见他们的举动。 沈郁脾气上来天王老子也压不住,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挣扎着想甩开他的手,冷冰冰的道:嫌我难伺候,那你就找个好伺候的去。 盛川牢牢钳制住他的手,狭长的眼眸幽深至极,低垂着眼,似笑非笑:你难伺候是你的事,我愿意伺候是我的事,跟别人有什么关系。 盛川轻飘飘一句话可以轻易挑起他的怒火,一句话也可以轻易浇熄他的怒火。 沈郁闻言登时像被戳破的气球,嚣张的气焰也弱了三分,不自觉停下了挣扎,但性格使然,说不出什么软话,只好偏过头不吭声。 盛川勾住他的手,在掌心轻轻划了一个圈,然后微微用力将他拉进怀里,吻住了沈郁的唇,与他温文尔雅的外表不同,攻势迅猛,极其具有侵略性。 沈郁一开始没动,后来不甘心被对方压着亲,扣住盛川的后脑用力吻了回去,喉结上下滚动,呼吸错乱,带着同样不逊于他的霸道。 二人过了好半晌才终于分开,盛川摩挲着沈郁红肿的唇,听不出情绪的挑眉道:不想吃就结账走吧。 沈郁这个时候又忽然改口了,别别扭扭的道:我没说不吃 话音未落,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沈郁看了眼,却见是老爷子,难免有些不自在,给盛川打了个手势,然后侧身接了电话:爸,什么事? 沈郁当初非要和盛川在一起,差点没把老爷子气死,挨了几顿打也不长记性,时间一长,老爷子对他们的事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虽然依旧不同意,但好歹明面上没再继续反对,沈郁在他面前就乖觉了不少。 老爷子的声音很沉,压抑着怒气,没说什么,只是让沈郁回大宅一趟,然后就挂了电话。 沈郁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肯定出了事,对盛川道:我爸让我回家一趟,下次再吃饭吧。 盛川看了他一眼,搂住他的腰不松手,忽然一本正经的道:不能走。 沈郁懵了:你干嘛? 盛川说:我学你,无理取闹。 沈郁直接气乐了,他掰了掰盛川的手:你才无理取闹。 盛川本来也是逗他,顺势松开手:走吧,我送你。 盛川对沈老爷子来说就是眼中钉,肉中刺一般的存在,每次见面都横挑鼻子竖挑眼,沈郁知道盛川自尊心重,不想让他过去受白眼,犹豫一瞬,还是拒绝了:路不远,我自己去就行。 上赶着不是买卖,盛川道:随你。 沈郁看了他一眼,犹犹豫豫问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盛川却问他: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