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他原本没打算出来,却又觉得躲着不是办法,他在里面看见阿尔文对阿诺拔枪,干脆直接翻窗户出来了。 阿尔文一个没注意,竟被楚绥这个战五渣卸了枪,反应过来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他皮笑肉不笑的道:楚绥阁下,您如果能出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楚绥看了眼手中的枪,不免又想起上辈子阿尔文把某个雄虫打得脑浆迸裂的样子,说不怕那是假的,但咬咬牙把心一横,大不了就是个死,又平静了下来:阿尔文上将找我有事吗? 阿诺想说些什么,楚绥却攥紧他的手,示意不要出声。 阿尔文见他把阿诺护在身后,扫了眼,收回视线道:只是想请楚绥阁下去军部做客,不会造成什么伤害的,毕竟事关雄虫未来的生活,缺了您一个似乎不太好? 说实话,楚绥真的想不出他们把所有雄虫聚在一起想干什么,上辈子是为了鞭笞受刑,这辈子呢? 楚绥用尽生平最大的力气按住阿诺挣扎的手,直视着阿尔文,然后笑了笑:原来想请我做客,早说,何必闹的不愉快。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光凭第四军的兵力是不足以抵抗的,更何况楚绥也想看看他们在打什么主意:去军部一趟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没说不去。 雄主! 阿诺闻言瞳孔收缩,他反攥住楚绥的手,从未有过的大力,眼中深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沉声道:您千万不能去! 是真的不能去,那些议员不知道在搞什么鬼,仿佛研制出信息素就肆无忌惮了般,仔细想想,曾经可望而不可即的雄虫一夕之间跌落神坛,只能任由他们宰割,谁会不动心? 就算雌虫再厌恶雄虫,但对异性天生的渴望早已经深深刻在了他们的基因里,永远也磨灭不掉。 楚绥心想现在还只是阿尔文带兵,到时候如果第一军第二军也过来,那就不好办了,他不着痕迹挣开阿诺的手,对方却指尖青白,死也不肯松开:我不会让您去的。 楚绥这辈子就从来没做过什么磨磨唧唧的事,他抬眼看向阿诺,却见那双蓝色的眼睛微微泛红,藏着不易察觉的痛色,顿了顿,忽然伸手将他拉进了怀里。 对不起楚绥说。 他似乎从来都没能替阿诺做些什么。 如果这次真的能熬过去,他也想学着怎么去做一个好雄主,学着怎么去做一个人 他从没有用这样低缓的语气说过话,阿诺闻言指尖微颤,却怎么也聚不起半分力气,险些抓不住他的袖子,楚绥见状微微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轻轻摇头,看着他道:等我回来。 他不信雌虫会对雄虫赶尽杀绝,也许事态并没有严峻到那种地步。 阿尔文一直冷眼旁观,等楚绥说完话,这才慢悠悠的开口道:阁下,请吧。 楚绥看了阿诺一眼,然后转身走向外面的飞行器,经过阿尔文身边时,手腕一翻,将他的光能枪递了过去,似笑非笑道:上将,你的枪。 被雄虫卸枪堪称奇耻大辱,阿尔文看了他一眼,然后面无表情把枪拿了回去。 眼见着第三军的虫离开,副官斐迪不自觉皱眉,面露担忧的看向阿诺:上将,我们现在怎么办? 阿诺不语,他定定看着楚绥离开的方向,想起刚才对方在他耳畔不着痕迹说的话,把枪重新塞入腰间,大步朝门外走去:走,去研究所一趟。 楚绥上班的时候,自认为已经把军部上下都摸了个清楚,但当他坐上飞行器,停在一座类似会议大楼的建筑前,却觉得相当陌生,扫了一圈,却见周围都有重兵把守。 阿尔文带着楚绥走了进去,穿过几道长廊,最后在一扇牌号标注A区的门前停了下来,他用指纹锁开了门,然后道:楚绥阁下,请吧。 楚绥眼角余光一瞥,发现里面似乎还有别的雄虫,看了阿尔文一眼,然后迈步走进房间,随即身后就传来咔嚓一声轻响 门被反锁了。 这是一栋复式楼,不像软禁室,也不像刑讯室,客厅很大,摆着沙发茶几,装修典雅,甚至有一道回旋楼梯,直通二楼,隐约可看见上面有不少房间。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不少雄虫,粗略一数竟有十来个,他们看见楚绥进来,齐齐抬头看了一眼,又三三两两的收回了视线,仿佛在说:又是一个倒霉蛋。 楚绥心里却松了口气,这个环境怎么看都比上辈子被锁起来强,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伸手扯了扯衣领,然后在沙发上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楚绥的武力值在雌虫堆里排不上号,但在雄虫堆里绝对名声在外,星网上还有视频为证,他刚一落座,身旁一名娃娃脸的雄虫就面色惊慌的往旁边躲了躲,楚绥察觉到他的动作,懒洋洋抬眼看了过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