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地球上说,小别胜新欢,这句话大概是有些道理的,起码楚绥没心没肺惯了,也能隐隐感受到长时间不见面,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破土而出。 阿诺回来的时候还是中午,此时天色却都已经暗了。 高涨的情绪得到疏解后,楚绥的脑子终于冷静了下来,他从床上坐起身,心想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正在思索的时候,身后忽然贴上了一具身躯。 阿诺有时候像猫一样爱撒娇,哪怕并没有什么话要说,也会无缘无故、悄无声息的贴上来,平日清冷的眼懒洋洋眯起,眉梢带着些许餍足,然后将下巴搁在楚绥肩头,有一下没一下的用发丝轻蹭着他。 楚绥终于想起来,他好像忘了自由盟这茬事,不着痕迹看向身后的阿诺,眼皮子跳了跳。 这哪是猫,分明是狼,还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楚绥从床上起身,随意披了件衣服,不经意回头,见阿诺正看着自己,停顿一秒,然后伸手将他拉进怀里,一把打横抱起。 阿诺身躯失重,指尖下意识收紧,不明白他要做什么:雄主? 楚绥垂眸看向他,一缕墨发落了下来,似笑非笑的时候,看起来有些妖孽,风流不减半分,只言简意赅的说了两个字:洗澡。 阿诺伺候他洗了那么多回,他伺候一次也不亏。 第60章 上将 里面的大型浴池放满热水,不多时便雾气升腾,楚绥抱着阿诺滑入水中,感受到怀里的雌虫似乎有些许紧张,终于松开手,然后将他抵在了浴池边缘。 阿诺后背还有些许伤痕,大概是清剿异兽时留下的,还未完全褪去,楚绥垂眸摩挲片刻,指下触感凹凸不平,阿诺想起雄虫似乎都不太喜欢狰狞的伤口,无意识往后躲了躲。 楚绥见状微微用力,一把将他拉过来,登时水花四溅,挑眉道:躲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见的原因,楚绥总想逗逗他。 阿诺猝不及防撞上楚绥的胸膛,不知是不是水汽升腾的原因,总觉得呼吸有些沉促:我怕吓到您 楚绥心想阿诺上次挨鞭子的时候,可比现在更吓人,他将阿诺重新抵在浴池壁上,让他背对着自己,目光缓慢扫过他身上那些或大或小的伤痕,声音在热气中显得有些朦胧:我看看。 阿诺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觉得后背的视线几欲凝成了实质,从脊背一直蔓延到尾椎骨,痒得令他控制不住的颤了颤,直到雄虫温热的身躯陡然贴上来时,才变成压抑的闷哼。 阿诺扶住浴池边缘的手因为力道过大,隐隐有些泛白,浑身紧绷,线条流畅而又漂亮,他喉结上下滚动,却吐不出半个字,只能无力的将头抵在手背上,避免因为恍惚失神而滑落水中。 楚绥心想果然是太久没做了,他捏住阿诺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用力吻了两下才意有所指的道:放松点。 阿诺眼神失焦,过了那么两三秒才明白他的意思,这下连耳尖都红了:很抱歉 一直到浴池里的水失了温度,楚绥才抱着阿诺出去,原本体力充沛的雌虫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手脚都无力了起来,只剩喘息的份。 余韵将息的时候,阿诺才终于回神,然后像以前一样起身穿衣,将床铺整理干净,穿着白衬衫的背影一如既往清隽好看。 等他做完这一切,这才发现楚绥正坐在身后的椅子上,视线看向这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漆黑的眼中没有以前轻飘飘无着落的感觉,莫名有一种尘埃落定的静谧。 阿诺走到他身旁,低声问道:雄主? 楚绥闻言似乎终于从什么久远的记忆中抽回了思绪,他嗯了一声,然后从椅子上懒洋洋的起身:我饿了,你做点吃的吧。 这句话不带任何指使的情绪,他只是单纯想吃阿诺做的饭了。 阿诺笑了笑:您想吃些什么? 楚绥往楼下走去:都行。 此时天色擦黑,一楼客厅里的灯就显得愈发亮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阿诺回来的原因,家务机器人显得很高兴,来回转悠着,最后呲溜一声绕到了楚绥脚边,差点把他绊个狗吃屎。 家务机器人:垃圾,垃圾,我爱垃圾。 楚绥用脚把它挥开,心想明天就把你这个小垃圾送去修理厂:扫你的垃圾去。 阿诺下午回来的时候,楚绥还在修订虫族律法,此时那本书还摆在茶几上,没来得及收起来,阿诺眼角余光一瞥,似乎觉得那本书有些眼熟,正欲上前看一看,却被楚绥侧身挡住了视线。 楚绥似乎很饿,说话都懒懒散散的,催促他:我今天什么都没吃。 阿诺闻言果然无瑕顾及那本书,收回迈出的步子,转而走向厨房:我去替您准备晚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