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你有没有这样画过别人? 他好像听到傅沉低笑一声:我只画你。 得到这一句保证,季夏终于放下心,陷进昏甜的睡梦中。 傅沉坐在床边,拨开季夏过长的额发,借着月色凝视着他。 自从许多年前第一次梦见季夏时;自从他开始为了记录下梦中人拿起画笔时;傅沉画了将近30年,也没有看清梦中人的模样。 从那时,他就近乎疯狂地幻想有这么一天,他的梦中人坐在这月色中,让他画遍每一寸肌肤、每一种神态,深深地刻进脑海,再也不能忘怀。 而今,他的梦中人终于是他的了。 第二天一早,柯离暂且忙完了公关的事,惦记着傅沉的病不知道好没好,连觉都没来得及补,提着早餐就往酒店赶。 他像往常一样进门,看见一地的杯子、纸盒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他就像定在了原地,盯着茶几上的那几件衣服连眼珠子都不敢动了。 他没记错的话,这不是小喻总昨晚穿的衣服吗? 傅哥不是还在生病吗? 小喻总难不成趁人之危? 正当他在这乱七八糟猜测时,洗手间门开了,傅沉穿着件黑色浴袍出来,眉眼有股冷淡的慵懒,显然刚洗完澡。 柯离忍不住在心底冷笑,看来趁人之危的是这位才对,病成这样了都把人搞到手,他是闲得没事干才放着好好的觉不睡,担心他过来给他送饭。 柯离:早饭我放桌上了,我先走了。 傅沉扫了一眼塑料袋里的东西:等等。 他边走边道:我问下宝贝吃什么。 意思就是,要是这没有,你就赶紧给我滚去买。 柯离气冷抖,tmd经纪人还有没有人权了。 傅沉关上卧室门,坐到床边,季夏一下子翻起来,从后面圈住他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你怎么能,怎么能在别人面前也叫我宝贝。 季夏早就醒了,窝在床上等傅沉过来,结果人没等到,倒是等到这么句没羞没臊的话,他脸还往哪搁。 季夏下巴抵在他头发丝上蹭:你不许再叫了听到没有。 傅沉单手把人圈过来,兜在腿上坐着,耷拉着眼皮卷起季夏身上过长的睡衣:那我叫你什么? 他勾了勾唇,压低了嗓音:老婆? 艹。 季夏被这一声激得起了一胳膊鸡皮疙瘩,从脸颊红到耳朵。他一下子捂住傅沉的嘴:你、你再乱叫我生气了。 傅沉漆黑的眼睛幽幽落在季夏水光潋滟的眼眸上,他眯窄眼缝,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季夏感受到掌心一阵湿润,当场跟炸了毛的猫似的往后跳。 傅沉一把捞着季夏的腰,把人按在腿上跨坐着:好好好,我不叫了,你别跑。 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季夏掌心滚烫,那点湿意仿佛能润到他心尖,扰得他心烦意乱。他低头强行定下心想了想,发现唯一的小名似乎被系统设置了限制,说不出口。 可叫景景又让他心里不舒服,这点小名,是他唯一的一点私心,想要和眼前人能更靠近一点。 傅沉像是感受到他的烦躁,轻轻抵上他的额头:能让我叫你甜甜吗? 他这么多年的人生枯燥而无味,季夏就是那星点甜意,骤然砸中,让他瞬间上瘾。 季夏嘴角已经抑制不住地上扬起来:你给我起的呀。 傅沉点头。 季夏怎么能不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简直甜到了心底,他故作沉思了会:行吧。 但人多的场合你可不能叫。 傅沉垂下眼睑:好。 可是甜甜,这是我给你起的名字,无论你去到天涯海角,这都是我给你刻上的印记,你再也摆脱不了。 季夏在卧室和傅沉亲昵了会,等到他出去时,柯离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季夏心里过意不去,拿了块毯子给人盖上,傅沉冷冷看了柯离一眼:他不冷。 季夏连忙跑到桌子跟前,往人嘴里塞了块早餐,才罢休。 热搜直到下午才撤干净,林天意的事昨晚一发出去激起千层浪。 他在大众面前都是一副傻白甜的邻家哥哥形象,这一锤下去实在让人难以置信,但确实是把季夏和傅沉给洗干净了。 不过也还有人怎么也不相信的,在网上到处乱骂,但这都不是季夏应该操心的事,他正在和陈潜找来的老师练习唱跳。 毕竟《燕楚》一杀青,过不了一个月就是原身那个团的最后一个舞台,之后各自solo。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