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错过那只番茄时,头一偏,咬在番茄圆润的弧度上。 汁水润红了傅沉的唇瓣,从季夏指缝里淌出来,香甜的气息在空气里漫延。 傅沉手指抹了下嘴角:挺甜。 季夏完全听不进傅沉在说什么,满脑子全是刚才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擦过指根。 不会是他想的那个吧。 不可能。 傅沉不是这种人吧? 季夏木讷的点了点头:嗯嗯。 傅沉撩起眼皮:嗯什么? 季夏啊了一声抬头,随后反应过来垂下视线,卷翘浓密的眼睫轻颤,他拼命回忆:番茄很甜。 傅沉抱臂靠在门框上,半耷拉着眼:你吃过? 季夏总觉得这话不怀好意,但也想不出这三个字能怎么不好,犹豫再三缓慢摇头:没。 傅沉视线从他脸上滑到咬了一口的番茄上:那现在可以尝尝。 季夏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的是在他咬过的番茄上再咬一口? 季夏耳尖滚烫,惊慌失措下失手捏爆了番茄,满手全是粘稠的红色汁水。 他看了看裂开的番茄,又看了看傅沉,有些无措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季夏好像听到傅沉低声笑了下,但细看又像是没有。 他还想解释什么,被傅沉拉着手腕进了洗手间,关上门。 橘黄的灯光照在灰白的大理石洗手台上,季夏被安排的妥妥当当。 番茄一进来就被丢进垃圾桶,傅沉拉着他的两只手放到水下冲洗,挤上洗手液,用指腹慢慢的搓揉。 傅沉眉眼低垂,动作轻柔又不容人拒绝,像给小朋友洗手似的,用比季夏大了许多的手掰开指缝仔细冲洗,冰凉的手指在掌心打转。 季夏使劲往回缩了缩手,被傅沉拽回去:还没洗好。 季夏脸颊滚烫:还、还是我自己来吧。 傅沉把最后一点泡沫冲干净,抽出张纸巾站在旁边慢里斯条的擦自己的手。 季夏终于取回了对自己手的掌控权,松了口气,在水龙头下搓了搓掌心,似乎能把刚才的触觉洗得一干二净。 傅沉:我洗得不干净? 季夏抬头瞧了他一眼,又匆忙收回视线:没有啊,很干净。 傅沉把纸巾丢进垃圾桶里,垂眼看着他,没说话。 季夏却一下子懂了既然干净,那还洗什么? 季夏抿了抿嘴唇,连水都没来得及擦,在衣服上蹭蹭就往口袋里装,结果手伸了几遍发现西装上衣没口袋,略有些尴尬地插进裤子口袋里,抿着嘴巴笑。 我洗好了。 季夏实在被傅沉搞怕了,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我还有事,先走了,我们组里见。 啪的一声,门被关上,走廊匆忙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傅沉点燃一支烟,眯着眼抽完。 他今晚有点失控。 找了这么久也没找到,甚至连柯离也劝他这个人是他梦里幻想出来的,根本不存在的,却在他不抱任何希望时,突然出现在眼前。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又犯病了,明明之前见季夏的时候,也没觉得多像。 但今晚屏风上身影出现时,他从屏风后面慢慢走出来时,傅沉知道,就是他,不会是别人。 他就是那个在过去最困难不堪的时候陪着他、安慰他的人,哪怕所有人都放弃他,他也不会放弃自己。 他的少年,终于从梦里走出来见他了。 * 季夏回去后就失眠了,他怀疑和傅沉拍戏这个决定是不是错了,今晚的傅沉处处都不对劲,他不是业务能力过关但际遇悲惨的高冷影帝吗?怎么还 季夏甚至觉得自己才是被看上的金丝雀。 呸! 季夏从床上腾的坐起来,手掌掀了掀头发,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还有半个月就要进组,和傅沉拍戏是板上钉钉的事,说不定傅沉还是怕他打着投资的幌子包养他,故意试探他,他还是先把剧本熟悉一遍。 两个小时后,看完剧本的季夏开始思考他怎么才能不演这部剧。 《燕楚》的简介不是两个国家的家国仇恨吗?怎么双男主还有感情戏? 大概剧情就是季夏演的燕国太子谢京华是只兔妖,妖力刚觉醒时控制不住,会被传送到别的地方。 于是谢京华和傅沉演的楚江第一次见面时,便救下被欺辱的楚江。 他不顾楚江冷脸,硬是跟在后面言笑晏晏地驱寒问暖、关怀备至,终于软磨硬泡把阴鸷狠戾的小狼狗养温驯了。 可是谢京华的妖力一旦稳定下来,就会被重新传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