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内的两人安静下来了,明姝睁开眼睛,望着顶上横梁,手被秦棠溪攥着。 蹬了蹬腿,她恼道:我想起来。 秦棠溪把玩着她的手,指甲修长,指腹粉润,起来做甚? 阿姐明姝软软地唤一声,翻身压在她的身上,眼睛扫过秦棠溪的下颚,说说联名状的事情。 不想同你说。秦棠溪按住她的嘴巴,往外侧挪了挪。明姝的脊背挺着,半晌后,小幅度地转了转身子,背对着她。 秋日的夜里微凉,门窗紧闭,多少带着些憋闷,尤其是锦帐内,感觉透不过气来。 明姝停了下来,秦棠溪的手在她月要间点了点。明姝又动了动,手挡着自己的月要,避开秦棠溪的手。 秦棠溪换了一只手,继续戳着她的脊背,慢慢地,明姝就变成趴下的姿态了。 她轻轻一笑,俯身靠近。 等到感觉到一阵炙热后,明姝才后知后觉自己被骗了。 恼羞成怒,但她还没有发怒,秦棠溪就握住她的双手 由稳转为咬。 明姝皱眉。 稳是温柔的表现,而咬多少带着些泄恨的滋味来。秦棠溪从身后抱住她,慢慢地,将她按入自己的 明姝眼睫轻颤,额头滑落一滴汗珠,贝齿紧抿。 **** 城门夜晚是关闭的,文青疾驰回城,用帝令叫开城门,一路进宫,畅通无阻到了太极殿外后。 拾星匆匆跑来,闻言安抚道:殿下歇息了,深更半夜也做不了什么,不如等天亮陛下醒了再说。 秋夜冷风刮过,拾星冷得浑身一颤,而文青热得满头大汗,抬手擦去额角的汗水,谨慎道:大事、是大事、安太妃不见了,庄子里仆人都死了。 拾星颤得更加厉害了,忙道:可曾令人告诉长公主了。 不对,长公主在陛下处。 不等文青回应,她提起裙摆就朝着寝殿跑去,胆颤心惊地着殿门:陛下、陛下 榻上水深火热的明姝骤然一惊,却没有回应。 秦棠溪咬着她的耳畔,悄悄道:你问问何事? 明姝听话,问拾星:何事? 出口的声音却极为暗哑,就连她自己都吓到了。 门外的拾星没有听过来,急道:内侍长回来了,道安太妃不见了。 榻上的秦棠溪闻言一颤,不自觉地松开明姝,急忙披衣而起。她身下的明姝慢吞吞地爬起来,揉揉了自己的腰,在榻上摸索一阵,竟没有找到自己的衣裳。 她记得清楚,衣裳就在榻上的,竟然没有 她极力回想着睡前的事情,而长公主推开殿门:什么事? 长公主的声音让人发寒,拾星听得人舌头打结,黑暗的环境让她张不开嘴,哆嗦了许久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内侍长在外等候。 你令他去偏殿候着。秦棠溪吩咐道,回身将殿内的烛火点亮了,榻前的地步上放着凌乱的衣襟,她随手捞起一件丢给明姝:你令文青去找的? 明姝缩在被子里,眼眸还是红的,犹见几滴泪痕,没有去接衣裳,反而往榻里缩了缩,道:我腰还疼着,你去见文青,他会告诉你的。 秦棠溪没有心思与她玩笑,穿好衣裳就去偏殿。 文青急得原地打转,身后传来脚步声,他急忙回身去迎,却见长公主的身影。 长公主简单披着外袍,长发散下,清冷皎皎,若月下神女。 他没有计较长公主为何在这里,快速将山上的情景复述一遍后,就等着殿下发话。 秦棠溪陷入沉默中,长身玉立,眉眼拧着几分愁绪,你是说远游? 文青揖礼称是。 远游秦棠溪不由自主地重复一遍。 多年前母亲有一次病重,躺在院子里,望着空中浮云,同她闲话道:我想回秦淮,远游的人也该回去了。 母亲一直认为是自己是远游在外,有朝一日会回去的。 远游、秦淮秦棠溪蓦地一怔,母亲被天理教的人挟持了。 她迅速道:出宫,去江府。 文青听得发懵,江府、可是江知宜大人的府上? 简单一句问话又让秦棠溪很快冷静下来,她若是做不住了,就等同钻进天理教的圈套里了。 有她在,母亲就不会出事,天理教是必有所图,现在闯过去,不如等着天理教过来。 调整呼吸,控制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