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庆安宫后,刚一抬眸就见到屋檐下的初九。 初九见到明姝也是震动着翅膀,明姝亲自给她打开鸟笼。 鸟笼刚一打开,初九就飞向秦棠溪,稳稳地落在她的肩膀上,嘴巴一张一合:静初等着殿下、静初等着殿下 谁?明姝一颤,眼中的清透立即被冷厉取代,招呼初九过来,再说一遍。 秦棠溪修长的睫羽也跟着轻轻一抖,下意识就去捉住初九,又浑说些什么呢,在太后处待得不好吗? 纤细的指尖拂过初九的脊背,初九抖了抖,嘴巴闭得紧紧的,一字不肯再说了。 殿内的安太妃蓦地摇首,她老了,不知这些年轻人的心思。 秦棠溪所为就是自己挖坑,过些时日狂风暴雨,泥土掺水后下滑,就会活埋了挖坑的她自己。 到时,也怨不得任人。 安太妃再回头看了一眼孙太后,后者捧着茶,津津有味地看着戏。 一眼的功夫,两人走了进来,初九恹恹地站在秦棠溪的肩膀上,皇帝脸色不大好看,但见到太后太妃还是多了些笑容。 秦棠溪神色如旧,没有半点异样。 你们来了。孙太后吩咐人去办茶,见初九无精打采的样子好奇道:初九这是怎么了?平常喜欢皇帝,今日换人了? 明姝睨了初九一眼,做贼心虚,不敢面对朕。 安太妃笑了笑,一语双关。 做了什么事就心虚了?孙太后还被蒙在鼓里,闻言后更是不明白一只鸟怎么就心虚了。 再观初九,没有往日的骄傲劲头,可不就是心虚。 她淡然的笑道:一只鸟罢了,何必计较。 朕不是和鸟计较,是和人计较,长公主觉得呢?明姝微微转眸,炙热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秦棠溪回道:陛下是天子,当胸怀天下。 朕小气,只可有一人,连这只鸟都容不下。明姝将初九捉了过来,指尖在她脊背上揉了揉,忽然,动作一顿。 初九翅膀上被人剪去一截羽毛。 初九,你这是得罪谁了?连毛都给你剪了。明姝惊讶。 孙太后闻声看了过来,这、这是谁干的?扭头看向安太妃,初九今日才刚送回来,一直都跟着安太妃。 安太妃诧异,道:这是谁干的? 重复了孙太后的话。 秦棠溪沉默,就像没有听到三人的对话一样。 这是飞去哪里玩被旁人剪去的吧,以后藏在宫里就行了。安太妃语气清淡。 明姝看向不说话的长公主,初九是太后的鸟儿,谁敢剪它的羽毛?找到后论罪该罚。 那是看破一切的失落与张扬夹杂而成的威胁。 秦棠溪慢悠悠地抬了抬眼眸,是该罚,陛下令人去查一查。 她不为所动,甚至带着一股自信。 坚信明姝查出来也不会说什么,亦或是将此事轻轻放下。 明姝面对自信的人莫名笑了笑,它方才喊着赵静初,莫不是她做的? 提及赵静初的名字,孙太后心口慌了一瞬,朝着安太妃眨了眨眼睛,赵静初是哪家的姑娘? 安太妃心领神会,忙点点头,道:前几日赵夫人领着女儿去长公主做客,初九应该见到了。 见到怎地会说那句静初等着陛下,为何要等着?明姝穷追不舍。 陛下怎地在意旁人的私事?孙太后急忙示意明姝莫要再问。 明姝却像没有听到那样,反而盯着秦棠溪波澜不讲惊的眼睛,长公主,她等你做什么? 皇帝太过敏感,三言两语就逼得人说不出话来,秦棠溪垂眸,显然不知该怎么继续说下去。她拿眼睛示意孙太后阻止皇帝不要再问了,再问就要露馅了。 无非是些小事罢了,谁能记得起来。陛下怎地在意这些事?安太妃笑着接过话来。 皇帝笑了笑,无甚意思,朕见过赵静初一面,模样甚好,朕倒想令她入宫。 孙太后听懵了,安太妃也是一副讶然,忙道:陛下是要纳妃? 明帝可以,朕就不行吗?明姝淡笑,眸色露出已经阴冷。 其余三人一点都没有想到皇帝会纳妃,关起门说的事情,哪里能大声说话,尤其是孙太后,脸色已然很不好看了。 赵静初品性不端,陛下还是换换心思为好。秦棠溪主动开口,直视陛下眸子。 相反,皇帝很冷静,眉梢眼角都是清晰可见的笑意,朕觉得她很好。 陛下莫要胡闹,选妃也要同礼部说,哪里说纳就纳。孙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