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哼声。 长公主将一切都看在眼中,也没有让人去取蜜饯,扶着她躺了下来,灯火的光芒下小姑娘的脸色红红的,比起白日里的苍白显然好了很多。 她想了想,还是道:明晨起来还有药浴。 毒虽不深,到底是在身体中,是药三分毒,伤了身体就得好好养着。 明姝依旧不吭声,翻身趴在榻上,想吃蜜饯又不敢开口,她是明姝,殿下对她不会有太多的怜惜。 小姑娘无精打采,秦棠溪未曾开口,走到一侧坐榻上坐下,上面摆着许多公文,有些是明日要发下去的。 明姝难受得不想动弹,伏在榻上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一夜好睡后,似乎有人在她耳畔说话:明姝、明姝 她努力地睁开眼睛,未出意料地还是殿下,只是她感觉身子疲惫,一点都不想动弹,转过脑袋还想去睡,眼睛刚闭上去的时候闻到一阵苦味,出于本能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秦棠溪从她的小动作里看出几分有趣来,拨开她的手道:沐浴。 明姝不信她,抱着被子不肯起身,赖了半晌后还是被拖了起来。 浴桶里的水浑浊一片,散发着奇奇怪怪的味道,小姑娘穿着一身寝衣,伸长了脑袋朝里看了一眼,最后果断摇首:我还是喝药罢。 几名婢女被她逗笑了,伸手就要给她更衣,姑娘脱衣裳罢。 屋里就这么几人,也不用拘束的,但明姝胆颤地看了一眼长公主,殿下。 秦棠溪明白她的意思,刚挪开的双腿又站了回去,朝着婢女摆手:你们退下。 婢女捂唇偷笑,明姝却看着长公主:殿下,您不走吗? 药水蒸腾散发着热气,将明姝的脸熏得通红,眼窝深陷,一日的功夫就瘦了不少。秦棠溪将她的变化看在眼中却不置一语,几步走到她的面前,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那么大的人不知道自己脱衣裳? 明明的简单的话,明姝听在耳中却红了脸色,低眸迟迟没有动手。 秦棠溪弯着唇角,隔着云雾与她说话:管事没有教过你吗? 明姝耷拉着脑袋,郁闷道:没有,教过给、给别人脱、脱衣。 小小的姑娘不打自招,将自己彻底暴露出来,秦棠溪心中暗自发笑,试了试水温后才道:我也教教你。 嗯?明姝星眸圆瞪,殿下也会这个? 她觉得哪里不对,殿下也会闺房的事,这好似不对,殿下圣洁如神女,肯定不会。 秦棠溪不管她是何反应,手在她的腰间徐徐落下,纤细的手指在那里轻轻动了动,衣襟散开了,她好心道:看到了吗?先解这里。 明姝就穿一件寝衣,衣带散开后就露出了连绵白皙的肌肤,似潮水般此起披伏。 秦棠溪性子冷淡,见到此情后微微勾了唇角,清澈的眸子里弯了一汪春水,肆意中带着克制。 明姝下意识就抬高了手臂,惊慌失措地望着不怀好意的长公主,您、您怎么也会。 秦棠溪笑了,很难吗?你的下一步是什么,要说说吗? 下一步?面对长公主淡淡而凛冽的气势,明姝脑子一片混乱,总觉得殿下有哪里变了,变得与她之前的不一样了。 细细想来,她也不知是哪里不对。 或许,她从来没有真正懂过殿下。 小姑娘身子纤细,就像是没长好一般,秦棠溪淡淡地扫了一眼就道:改日同你说说,水快凉了,你且快些。 不说正合明姝心意,也不管下一步是什么,慌慌忙忙地脱了亵裤后就钻入水里,溅起了满地水花。 秦棠溪皱眉,却没有点明,反凝望水中的小姑娘:你多大了。 十五岁。 生辰过了吗? 明姝想了想,她也不知道,可说不知道,殿下肯定认定她骗她,直接就承认道:过了。 秦棠溪不信,若是生辰过了肯定不会深想,多半自己都不知道生辰是哪一日。 明姝背对着她,脊背上还能清楚地见到肋骨,皮肉包裹着骨头,都见不到肉了。 水滴落入锁骨上,慢慢地积累,秦棠溪伸手摸了摸,明姝,我若赎你出来,你最想做什么? 长公主的手有些凉,摸着却很舒服。明姝听到赎身后惊得眼光微颤,你会把我送回去吗? 不会,但是你不能离开公主府。我若赎了你,你就是公主府的人了,切记,不能与旁人纠缠不清。 清冽的语气里带着不明的威胁,像极了她处理朝政的手段。 明姝不懂这些,但她明白一点,卖身契在谁的手中,她就是谁的人,我晓得,我是殿下的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