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先前见过,可是…… 对方毕竟一挥手之间就能够要了她的命,她怎么可能半分不惧呢? 可是……就是不惧? 他简直想不通,尤其是走了这一刻钟的时辰,他的腿都有些软绵绵的,人家的步履还是那么从容。 明明……明明他习武多年,比她武功高了不知道多少,可是,此时他的双腿怂了,你说,他能够有什么办法? 而他身后的那些精兵比他还不如,已然要走不动了,梁军侯终于忍不住道:“那个……大小姐,属下……属下能否歇息片刻?” 姜沉禾愕然转身,歇息? 目光更是狐疑的打量着梁军侯和那些精兵们,见他们额上那汗啊,如泉水似的淌了一脸,整个人更是无精打采,脸色发白,不禁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梁军侯那个泪啊! 摇头道:“属下,属下也不知。”明明只是走了一刻钟,竟然变成这般模样,简直不正常,当然,他不是不知怎么回事,而是不敢说啊! 毕竟,那人此时就在他们的面前。 姜沉禾却以为他们中毒了,因而道:“你且上前来。”那样子自然是要为他们号脉瞧瞧了。 而她此言才落下,矶阳已然出口道:“他们并无甚大碍,只距离咱们三丈之外,自然会慢慢恢复过来。” 姜沉禾愕然,“为何会如此?”事实上,她是想问,为何她一点儿事情都没有呢? 矶阳的嘴角滑过一抹淡淡嘲讽,“心境低者,自然在高者面前畏惧,这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他这样说着,已然举步向前,留下姜沉禾一脸的莫名其妙,这和心境高低有关? 怎么,她从未听过? 梁军侯等人也是愕然,他们只听闻过武功低者在武功高者面前骇然变色的,却从未听闻这心境…… 他们皆是满脸的不可置信,可是,看到姜沉禾能够从容的走在那人身后,他们又不得不信。 而约摸又过了一刻钟,已到竹林尽头,而姜沉禾的马车也正等在此处,莲藕见他们二人出来,眼中登时一喜,连忙走了过来,“小姐,您终于出来了!” 她在这儿等的都急死了!纵然只是听闻姜沉禾不过是见个人,但是,这时辰也太长了。 而当她看到姜沉禾身旁之人的时候,不禁问道,“小姐,这是……” 姜沉禾笑道:“这是小姐我才拜的师傅,卫先生。”她自从崖底逃生,却并未告知她乃是被一名男子所救,因而,莲藕并不知矶阳。 莲藕听闻,已然是连忙朝矶阳行礼。 矶阳只是随意一笑,“无须多礼。” 他这一笑,可是把姜沉禾弄的一愣,本以为他会很不屑她的丫头,可是,竟然如此和颜悦色? 莫非是因今日心情尚佳? 不过,她并未深想此事,因为面前有一件更为头痛的问题。 那就是,她只坐了一辆马车过来,那么这马车是她坐,还是矶阳坐呢? 毕竟,纵然他们乃是师徒,如此同乘一辆马车,也是于理不合。 矶阳见她如此,眉梢微微挑起,唇角已然滑过一抹讥讽,“你竟然如此在意那等俗礼么?” 姜沉禾被他说的登时面上一红。 而事实上,两人在山洞都共睡了两晚,此时竟然还为这等事情犹豫,真是太过矫情,可是……她担忧的是共乘一辆马车的问题么? 她担忧的是……到时候二人下马之时,被旁人瞧见真是不好说了,毕竟她纵然此时位分提高,但是,哪里能够阻拦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