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庙里了。这后山被封,四下无人,咱们不必顾虑,今日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拿回属于咱们的东西!” 看着柳如烟母子进入竹亭,躲在远处佛塔顶层的的刘溪阴毒一笑,目光转向山顶。 竹子晃动,率先爬到山顶的郑绍泉开心地低声唤着,“表弟,瑞哥,咱到山顶了!” “这山太矮了,我还没热乎过来,就到山顶了。”袁春杰爬上来站定,面不红气不喘地拍了拍身旁碗口粗的竹子。 周瑞擦着额头的汗,目光很快锁定五丈外一块尺余高的石头,指着石头的方向道,“你们看,那边的竹子不错。” “哪儿?”郑绍泉顺着周瑞的目光找寻。 “那!”周瑞下意识吞咽口水稳住声音,带头向石头走去,心里盘算着待会儿该怎么样才能让袁春杰砍竹子,顺便把一碰就动的石头推落。 四丈,三丈,两丈,一丈,半丈…… 到了! 周瑞拍了拍石头边上那根鸡子粗细的紫竹,回头引诱袁春杰,“春杰,你看这根适不适合做竹棍?” 袁春杰看向周瑞握住的竹子,那根竹子粗细合适,竹节匀称,很适合做竹棍。但出于自小在军营里摸爬滚打、又带兵打仗一年磨砺出的直觉,袁春杰觉得很不对劲儿。他一把拉住要过去的表哥,笑道,“我没做过竹棍,瑞哥说合适就合适。你砍吧,表哥,咱俩再找找,咱们都动静小点儿,别惊动了寺中僧人。” “好。”粗枝大叶的郑绍泉停住,开始四处踅摸合适的竹子。 他们不过来,事儿怎么办得成!周瑞心中焦急,催促道,“我要做笛子,这根给你们了。” “瑞哥相中哪家姑娘了,要做笛子讨好人家?”郑绍泉笑嘻嘻就要走过去,却又被表弟拉住了胳膊,郑绍泉不解看向袁春杰,“表弟?” 周瑞也看向袁春杰。 袁春杰刚要说话,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急促响亮的呦呦鹿鸣声。袁春杰倾耳细听,脸色就变了,“这是骨哨的声音!表哥,二月有急事找咱们,快走!” “瑞哥,走!”竹子当然没表妹重要,郑绍泉立刻跟着郑春杰往山下跑。 “你们……”周瑞抬手,眼睁睁地看着好不容易被他引到山上的郑春杰,就这么跑了。他俯身望了一眼北面半山腰的竹亭,犹豫片刻,也转身沿原路下山。 佛塔内,双手紧握在胸前的刘溪见山顶人影晃动几下后,竟又没了动静,咬牙切齿低声骂道,“蠢货,这么点儿小事儿都做不好,还说要养我一辈子!” 想到刘溪嘤嘤哭泣的模样,周瑞越走脚步越沉。他忍不住低吼一声,转身冲回山上,抽刀砍断石头边的紫竹,一脚把石头踢了下去。 佛塔内的刘溪见石头滚落,面带狰狞地粗重喘息着,“砸死他们,砸死他们!” 放在一块块佛力超荐牌下的长明灯中的灯苗儿,似是受到了惊扰,不安跳跃着。 山上滚下的石头下落几丈后,如刘溪预料中一样,砸中一块一尺半见方的大石头。眼见着两块石头一起向山坡下翻滚,刘溪的喘息声更粗重了。 山顶上的周瑞冷静下来,看着快速向下翻滚的两大块石头,瞳孔都在颤抖。 听到隐约传来响动,正在想刘溪为何还不来的柳如烟感到不安,抬眸向山上望去,却因被亭顶遮挡了视线,什么也看不到。 翻滚的石头被一块凸出的巨石挡住,“砰砰”两声之后,石头飞起砸向紫竹亭。 这两声重物的撞击声太近了,紫竹亭内的柳如烟惊呼一声,转身扑向儿子。站在竹亭外侧的刘申也听到了声响, 立刻向亭外跑。 “砸死他们!”伴着刘溪低哑的吼声,两块石头重重落在紫竹亭顶上。竹板制成的厅顶瞬间被压垮,柳如烟的尖叫声随着尘雾飞起。 “啊——” 林鸟受惊,四散奔逃。周瑞被这一声惊醒,不要命地往山下跑。已快跑到山下的郑绍泉听到呼救声停住,袁春杰一把拉住他,继续向竹林外奔跑。 逃出竹亭的刘申听到母亲呼喊声,僵硬回身,冲向垮塌的竹亭,“母亲——” 可惜只砸死了一个!刘溪深吸一口气,关窗跪在佛像前,神态平和地诵起《地藏经》。 郑绍泉边跑便问,“表弟,听着响动可能是出事了,要不你去找表妹,我先过去看看?” 袁春杰毫不犹豫,“寺庙里出事,自有庙里的僧人管;二月出了事,得由咱俩去救,我人生地不熟,全靠表哥了。” 表弟说得对,表妹那边更要紧!今日寺里来了这么多人,表妹没准儿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上前搭话把人家惹恼了,他们得快点出去解围。 这般想着,郑绍泉跑得比表弟还快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