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二爷出京。” 姜二爷是张文江手里最好用的一枚棋子,他必舍不得让姜二爷出京去肃州送死。 裘叔与江凌忧心忡忡之时,姜二爷也在为如何弄死秦城碧而烦燥着。 他自前院回到姜府内宅,见路旁的树枝上落了一层溥薄的积雪,便随手拉了一下枝条。 因没控制好力道,脆弱的枝条被姜二爷拽断了,树上的积雪纷纷落下,砸烂了几个整整齐齐摆在路边的雪球。这些雪球是悦儿他们摆的,姜二爷低头看着雪球不动了。 姜猴儿立刻道,“爷去歇着,小的再让人刻几个好的换上。” 姜二爷扔了树枝,道,“去把夹雪的玩意儿拿来,爷要刻几个。” 待木制的雪夹子取来后,姜宝打伞,姜猴儿打下手,姜二爷蹲在路边夹了一个又一个雪球,直到路边的雪球密密麻麻摆了一大片,他才玩够了,起身哼着小曲儿回西院歇息。 姜二爷一走,延平便将姜宝和姜猴儿叫到了裘叔房中。 侍两人从裘叔房中退出来,姜猴儿心里没底,小声问姜宝,“宝儿,你说裘叔为啥要咱们拦着那些人?” 姜宝白了他一眼,“裘叔会害二爷么?” 姜猴儿摇头,那是不能。 姜宝伸了伸懒腰,道,“裘叔不说,肯定是有事儿不能让咱们知道。那咱就照着裘叔吩咐的做,问这么多做什么?” 确实是这么回事儿,姜猴儿立刻开始安排拦住御史台、大理寺和左相其他手下的方法,“你去找二姑爷和周师爷,就说朝中有人要给二爷使绊子,让他们给二爷安排点儿事做,别让二爷有空出西城。我去找西市的三叔他们……” 姜猴儿和姜宝连夜行动,将姜二爷年前最后几日安排得满满当当。 第二天姜二爷刚起来,事情便找上门来了。西城衙门的师爷周其武跑到姜府,把姜二爷请去了衙门。 裘叔也一大早出门,到张文江去京兆府的必经之地堵他。 心中不安的江凌下定决心,一定要在父亲被左相找上之前,把秦成碧逼得在大街上发疯。解决了秦成碧,父亲兴许就不会为了保护妹妹,冒险出京去肃州了。 姜留起来后让书秋扶着自己慢慢走出跨院,进入母亲房中,才知父亲一大早就出门了,哥哥和裘叔也都出门了。而且,哥哥出门还没跟江家大表哥一起,是独自去的,裘叔也是独自出去的。 姜留觉得不对劲儿,便问母亲,“爹爹怎么这么早?” 雅正笑道,“这几日衙门忙着给衙官们发腊俸的事,你父亲要亲自主持大局。” 这话听着没什么不对,姜留还是本能地觉得不对劲儿。雅正看着坐在面前的小闺女,笑问道,“你的伤好些了?” “好多了。”姜留摸了摸小肚子,一万两千两银子贴上去,哪能不好,“女儿和姐姐、悦儿一起去北院给祖母请安。” 姜留到东厢房解救出被姐姐监督着读书的可怜弟弟,姐弟仨一块去给祖母请安。见到路两边被薄雪覆盖的雪球、雪方块,姜留笑道,“悦儿和你五哥昨天真是做了好多事。” 一手拉着一个姐姐的小悦儿十分开心,“兵。” 整整齐齐排着的雪球,确实挺像列队整装待发的兵将,姜慕燕赞道,“悦儿和你五哥努力读书、习武,长大了定能成为真正的大将军。” “二哥。”小悦儿更正道。 小悦儿昨天跟着三哥、四哥和五哥一块去廷平门,围观二哥带兵检查出入城门的车马行人。现在在小悦儿心里,二哥是最威风的人,比凌哥还厉害。他长大了也要像二哥一样,坐在路边看官兵们开行礼、包袱。 凌哥那样不成,得天天练武,小悦儿嫌累。 被小悦儿嫌弃江凌,此时正在西市放生湖边转悠。年关已至,西城人潮涌动,热闹非凡,打着给姨母和表妹、表弟买稀罕玩意儿出来的江凌,一个挨一个摊子地挑。 卢定云快步走过来,在江凌耳边低声道,“秦城碧已出门,独自一人骑马奔着这边来了。” 江凌点头,“待会儿注意隔开行人。” 大过年的,若秦成碧发疯伤了无辜路人就麻烦了。 “是。”卢定云应下。 正在玩套圈的呼廷图被人捅了捕一下腰,立刻明白秦城碧要到了,便大声嚷嚷道,“爷就不信套不中中间的金元宝!” 被绳子圈起的一块空地上,分散摆着各种吸引人的物品,最中间摆着一个镀金的元宝,金光闪闪得格外引人。好些人想套它,却都套不中。 “老呼,算了,少爷还在边上等着呢,咱走吧。”卢定云拉着呼延图的胳膊。 “最后一把!”呼延图又扔给摊主几文钱,换回几个竹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