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烂石头清走,别扎着凌少爷和六姑娘的脚。” “有劳。”江凌客气一句,低头问妹妹,“可砸到了?” “没有,哥哥看清木架是怎么倒的?”姜留小声问。 江凌低声道,“刚才黑影一闪,速度极快,应是有人故意为之,暗卫去追了。” 故意的?刘申?姜留握了握小拳头,低声叮嘱道,“哥待会儿别说话,让我来。” 姜留的话音刚落,刘申便从角落里走到近前,用变声器男子特有的公鸭嗓道,“江凌,六姑娘,撞倒木架了么,没伤着吧?” 撞倒木架?江凌抬头,目光落在装腔作势的刘申身上。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刘申不愧是刘承的亲儿子,装腔作势、话里藏针。 三日前,父亲安排人撞破了刘承的偷养在外边的外室,闹得满城风雨;前日,父亲又让武云山在朝上参刘承宠妾灭妻;昨日,刘承跑到西城衙门找父亲算账,却被父亲骂得颜面无从,伪君子都装不下去了。现在刘申出现在这里,挂着跟他爹一样的伪善斯文表情,绝对是来找事的。江凌不动声色地站在妹妹身后,且看妹妹如何收拾他。 姜留委屈巴巴道,“看到我和哥哥被架子和石头砸到,刘公子为什么躲在那边偷笑?” 偷笑,幸灾乐祸?店内为数不多的客人和店外围拢过来的路人,目光立刻落在刘申脸上。 刘申十三岁,道行比起他爹可浅多了,被姜留抢白,又被众人不怀好意地盯着,他便有些挂不住了,挺直身板高声道,“请六姑娘慎言,小生何时偷笑了?” “方才,在那里,你这样笑。”姜留指着刘申方才站的地方,做出一侧嘴角上扬的假笑表情。 背着磨刀石站在门口看热闹的刘曲立刻嚷道,“这可不是偷笑,这是冷笑啊!” “刘公子方才却是这么笑的,小生可作证。”一位在店里选印石的年轻书生道。 “我也瞧见了!”舜和记的伙计叫到。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刘申用力将右袖甩到身后,摆出侯府公子的家世,哑声怒道,“本公子是笑了,那又如何?本公子选到了中意的印石,不能笑么?” “哎呦?刘公子跟那块石头有多大仇,选中了人家就笑成这样?”刘曲喊完,好些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被一粗鲁贱民如此羞辱,刘申气得脸色都变了,“你可知本公子是何人?竟敢如此放肆,来人,张嘴!” 邑江侯府的侍卫立刻上前,刘曲好汉不吃眼前亏眼前亏,转身就跑,门口围观的百姓故意挤着不让侍卫出去。刘曲回头一看就乐了,扯着嗓子唱道,“磨剪子嘞——戗菜刀!” 听到这欠揍的喊叫声,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姜留也抿嘴笑了。 开胭脂铺的花娘子喊道,“彭掌柜,你这店里摆石头的架子可得换成结实稳当的,若跟今日一样动不动就倒了,谁还敢进你店里买印?” 正在与姜家仆从说话的舜和记的彭掌柜抬起头,“花娘子可别这么说,咱店里的架子放得稳稳当当的,没人使劲推可倒不了。” “掌柜的把话说清楚,架子是谁推的?”背着磨刀石的刘曲喊道。 “那人撞倒架子就跑了,在下已经告了官,等差官来了自见分晓。”彭掌柜言道。 方才店里人少,邑江侯府的侍卫工夫高腿脚程快,等西城衙差赶来,侍卫早就出西市了。刘申倒背右手,左手握印石,得意的神色一闪而过。 一直注意着他的姜留自是察觉到了,她扬声道,“彭叔可看清那人的模样了?” “没有。”彭掌柜方才不在前厅,他是听姜家下人说有人推倒货架的,真不知何人敢在舜和记撒野。 姜留见刘申要走,便上前一步道,“刘公子且慢,可否请你留下来给我和哥哥作个证,认一认推倒货架的恶人?” “方才店中不只本公子一人,我还有要事,先行一步。”人不可能抓到,刘申头可没功夫与姜家人耗下去。 姜留诧异地眨了眨桃花瞳,“刘公子方才笑着相中的那块石头,又不喜欢了么?” 这可是你自己找上门的,休怪本公子不留情面!刘申回身,颇为无奈地道,“木架倒下时,本公子并未看到有人推搡,如何给你们作证?此处是西市,令尊是西城兵马司指挥使,六姑娘不想赔摔碎的印石,店家也在找借口为你开脱,你们去西城衙门走过过场便是,何必非要拉上本公子?” 瞧见芹白给她打手势,姜留便知行凶之人已被拿下,她非常认真地问刘申,“刘公子当真没瞧见有人推倒货架逃出去?” “没有!”刘申答得斩钉截铁。 “六姑娘,小生看见了,小生可为姑娘作证。”站在店内的书生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