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爷真诚道,“您脾气好,也不会暗中使绊子,跟着您,下官心里踏实。” 张文江忽然感动得想哭,他动容地拍了一下姜枫的肩膀,又拍了一下,再一下,才道,“以后若有难处,尽管来寻我。” 姜二爷笑容灿烂,“下官一直是这么做的。” 张文江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裘净胸怀韬略,能坐中军帐指挥数万兵马,但却不一定能在官场中如鱼得水。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你要多动动脑子,不要凡事都听他的,因为有些事情上,他不一定比你更强,你比康安城大半的官员都活得明白、通透。” 姜二爷躬身行礼,“多谢大人教诲,姜枫谨记于心。” 张文江又叮嘱了姜枫许多话后,两人分头秘密离开东篱茶居。因茶居离着会嘉坊甚远,又要避开旁人的耳目,姜二爷足足花了一个时辰才回到府中。见到裘叔后,姜二爷洋洋得意道,“张大人收了箱子,感动得差点哭了,拍着我的肩膀说了许多话。” 他能不感动么?箱子里这些东西若用好了,待左相尹骞致仕后,下一个入内阁的人可能就是他张文江了。裘叔言道,“二爷走后,老夫仔细推敲,发现二爷的做法确实比老夫的计策更胜一筹。老夫惭愧,差点误了二爷的大事。” 姜二爷摇头,“是裘叔你高估了我姜枫。” 裘叔想让他更进一步,但姜二爷清楚自己的本事,他无宏图大志,肚子里墨水少,大道理不通大本事没有,只会些小手段。收拾掉孟回舟为父报仇之后,他只想当个悠哉游哉的西城指挥使,光耀姜家门楣,还是要指望大郎和凌儿,特别是凌儿,这臭小子天生就是当官的料,玩起心眼儿来真是叫人防不胜防。 想到儿子,姜二爷便问道,“凌儿这两日睡得可好?” 裘叔如实道,“认义子之期一日日临近,少爷虽然口上不说,但心里还是担忧的。听姜财说,少爷这两日晚上又做噩梦了,噩梦醒后他就起来读书到天明。” 这可不行,姜二爷心疼了,吩咐姜猴儿,“去跟夫人说一声,认义子之前,我在书房陪着凌儿过夜。” 二夫人那里好说,老夫人那边怕是不好交待。姜猴儿眼睛一转,劝道,“小的知道二爷关心少爷,可您这样做,会让六卫的将军们看轻了少爷的。” 原本,姜二爷想让儿子在蒋锦宗面前扮猪吃老虎,但现在万岁给凌儿撑腰,让两个皇子过来观礼,十卫将军也都会来。扮猪吃老虎已不可行,凌儿要用他瘦弱的小肩膀,撑起任家的门面。若传出十一岁的“将门虎子”要父亲陪着才能睡踏实的消息,确实对凌儿不利。 姜二爷去看了看儿子,见他的小脸绷着,与往日没什么差别,便回到西院后与小闺女道,“你哥这几日心里不踏实,有空时你多劝劝他,让他别想太多,想太多长不高。” 姜留忍不住提醒她爹,“哥哥才十一岁,已经比二郎哥高了。” 姜二爷道,“二郎随你伯父,长不高的。” 姜留……我要把这话告诉大伯,让大伯揍你…… 得了父亲的叮嘱,姜留抱着刚从哥哥院里拿回来的布老虎,去了前院书房,哥哥的住处。进屋后姜留发现,哥哥床上的铺盖焕然一新,便笑眯眯地问,“哥哥是嫌弃小八哥哥在你的床上睡了一觉么?” “嗯。”姜凌应了一声,“有药味,难闻。” 从一些细节来看,哥哥还是轻微有些洁癖的,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只有自己和爹爹里外。姜留将自己的布老虎放在晒得软腾腾的被子上,“哥,这是娘亲亲手给我做的布老虎。它能赶走梦魇,抱着它睡觉可舒服了,哥哥今晚就抱着它睡吧。” 姜凌捏了捏布老虎尖尖的耳朵,问道,“那妹妹怎么办?” 因为之前将她与姐姐的的身家性命都藏在布老虎里,姜留不放心,睡觉时都抱着它,一来二去便抱习惯了,所以哥哥才认为自己睡觉必须得抱着它吧?姜留笑道,“没事,我可以抱着姐姐睡。” 他不要布老虎,他想抱着妹妹,跟妹妹一起睡,姜凌拽了拽布老虎的胡子,心情有些沮丧。 姜留看着哥哥还是不开心,便神秘兮兮地拉开姐姐给布老虎缝的肚兜,从里边掏出自己亲手写的平安符,“哥,你看。” 姜凌接过来展开,见纸上写着“哥哥一夜好睡”,下边还用寥寥几笔勾勒出一个圆乎乎的可爱笑脸。姜凌指着笑脸问,“这个是妹妹么?” 呃……这只是个表情包,她随便画的。不过看到哥哥期盼的小眼神儿,姜留点头道,“是呢,哥哥看像不像?” 姜凌开心了,点头道,“非常像。” 因为这里没有如现代那样清晰的镜子,也因为看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