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来找我,为何不传信于我?”叶玄凌面色幽暗的看着他,一双星眸里不带任何温度.......... “她?哪个她?”对了,确实有一位极为温婉娟秀的姑娘来找过他。“那个女子,当日说她过几日再来。何况,她也没要求我帮忙传信啊!”白衣男子急急解释道。 叶玄凌神色怔了怔,诡异的笑了笑。剑尖划破了他的脖颈,沾染上一颗颗血珠。“你胡说,我的婉儿怎么会不传信于我?怎么会呢?都是你胡说八道!胡说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今日就送你下去陪她好不好?” 白衣弟子也顾不上脖颈上的血痕,拔腿就往后方冲去!他这个师叔疯了! 叶玄凌讥讽一笑,掌中的长剑脱手而出,直直向他背后命门之处刺去! “孽徒,住手!”玄真元君威压扫过,承渊剑止住身子,“哐当”一声掉在了青石地转上。自他觉察到护阵神器天机镜被人动过,便深感不妙,仓促而回。 白衣弟子踉踉跄跄的爬起来,缩在元君的身后。“师祖,师叔要杀我!” 周围众人皆在旁边静候着,看着元君如何处理这场闹剧。谁人不知眼前这位是他最得意的徒儿,不曾料到,今日竟做出盗用护阵神器和残害同门的丑事。守阵的元婴修士还颇有些几分幸灾乐祸。 天道轮回,也不是所有的好事都给玄真元君给碰上了。 众人皆神色有些微妙的时候,玄真元君神识一过,发声虽轻却荡之千里:“天机镜为我派圣物,为我徒儿所用,虽有些不合情理,却也实非大错。受伤的弟子乃我派弟子,门中事务,想必无需和众位道友交代。前几日,我这爱徒伏击魔兵时神识受创,今日所行,不过一时失控之举!诸位道友,若是无事,便请散了吧。” 众派修士皆一脸菜色,曾经只听闻修真界中,道法真人最是护短。今日得见,明明这位玄真元君更甚!盗用护阵神器,导致结界不稳,竟然被一笔带过?从阵中到这里,一路器具损坏,竟提都不提........ 场中,更有数十位被威压和剑气所伤的炼气期弟子。这位元君,似没看见般,一双眼睛就知道紧盯着他的徒儿! 各门派领队修士皆一阵语噎,他们却想出头,却有心没胆......玄真元君作为天元派的大能修士。他们说话前真得掂量掂量自己........ “若无碍,老夫便带着徒儿先行了.......”玄真元君扫了一眼威压压制下,他依然晃动的心神,满目担忧。那日走时,明明一切正常......... 阵地之中,此时已不便继续待下去。玄真元君施了一个遁光便带着叶玄凌和受伤的白衣弟子一道回了天元派。 天元派无极山上,玄真元君将紧束着他的金潜绳一松开,他便想挣扎着坐起。全身上下,戾气滚动........ “瞧你今日做的这些好事!” 叶玄凌睁着幽暗漆黑的深眸,张狂凄冷地说道:“他们都该死!都是他们害了我的婉儿!”那么多人都在阵营之中,却让别人取走了她的性命?!为什么! 旁边的白衣弟子看着他眸子中的杀意,往后倒退数步,直至靠上门前........ 玄真元君看着他眸中不断涌现的黑气,抬手点上了他的眉心。高大的身躯往后一倒,深深陷入了被褥里。 “你将这几日发生的事说一遍。”玄真元君深邃明亮的双眸看上门柱旁的白衣弟子。 “是,那日有个女子来找师兄。后来,弟子听闻那个女子死于阵营之中。当时,各个门派修士皆在,凶手当场被击毙........”白衣弟子将那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细细道来。 玄真元君看了一眼闭目沉睡的叶玄凌,向身旁的弟子嘱咐道:“今日之事,切不可告诉任何人,你退下吧。” 随后,慢慢抬手覆上了叶玄凌的眉心,将无数影像从他的脑海中剥离。只见,室内,慢慢飘起无数个光球,其中倒映的皆是他们相遇相爱的画面。继而,微光一闪,便接二连三化为无形。 “徒儿,既是有缘无分,便都忘了吧。生离死别,最是伤人。”玄真元君轻叹一声,抚平了他紧皱的眉角。我何尝不知你心中之苦,然大道之行,本就如此。天命中便有仙神命格之人,又怎能止步于今日? 谢婉兮猛的睁开双眸,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听见有人在她的耳畔一遍遍的呼唤着她........ 入目皆是一片奢靡之景,身下的香床乃是上好的檀香木所制,淡雅的香气充斥周身,金色的暖阳透过镂空雕花窗桕投映在连珠帐上,添了点点碎金。帐顶是一簇一簇的晶石流苏,正在随风轻摇,那精美繁复的云锦绸缎如水色荡漾般层层铺于身下......... 谢婉兮回忆着之前的场景,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