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颜也不矫情,不管是福是祸,躲着总是丢人的,她即刻起身走出去,而媚蝶亦是跟在她的身后。 那白袍男子翻身下马,对安颜甚是恭敬,说:“城主,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往前面走。”安颜回答。 “天色已晚,这里终究不能住人,还是随我到城内歇息吧,这几日怕是过不了山。”白袍男子说道。 安颜不解,问:“这是为何,还请指教。” “那片山头常年有雾,没人可以过去,山主又是极凶的一只母老虎,无人敢去惹。” “是真老虎,还是假老虎呀。”宴清秋轻笑着说。 “是一个女人,彪悍的要命,原与她夫君一道在山里生活,近年来她夫君己逝,脾气更加爆燥。”白袍男子一五一十交待。 “所以是她困着不让人过去了。”安颜问。 “只因山的另一头便是暗月界,也没有人敢去叨扰。但是暗月界的人偶尔会过来城里添置些东西。因此又规定一月之中有一日散雾。那女人终究畏惧暗月界主。”白袍男子又说。 “那一日可过呢?”媚蝶问。 “前日刚刚过了,还要等将近一月左右的日子呢。” 安颜即刻说:“这可不行,我需要马上进山,我正要去拜会暗月界主。” “这可使不得,暗月界主不喜外人叨拢,而后他又是个极为悲切之人,怕是要对你们不利。” 白袍男子的神态似有几分关切,又说,“还是请城主先回城里歇息,待明日在商议吧。” “我明日天一亮就要进山的。”安颜执意,她拖不了太长的时间,她必须快些找到幽月草,否则厉容森性命堪忧,原本他就等不了自己太久的时间。 “既是如此,也请回城里歇息。”白袍男子好言相劝,又说,“你们明日出城也需要精力过山,在这地方如何能行,那个女人可不好对付,并且她定是要留下你们其中一个不可。” “她要留下谁?”媚蝶问。 “那就要看她的了,我不知她的意思。”白袍男子说道。 安颜思量了一番,而后说:“行吧,回城里歇息,他们也都没有吃饭,还请劳烦上一桌好菜。”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白袍男子即刻示意安颜他们上马车。 宴清秋说:“这人待我们倒还好,只是我怕他有别的心思。” “你不是刚才还抱怨吃不好嘛,一会敞开了吃,吃饱些。”安颜笑着对他说,又看向媚蝶,说,“我想你也是住不惯方才那个破地方的。” “正是了,虽说我不及西城那样富裕,却也没吃过什么苦,那里连根草都没有的。”媚蝶也对她直话直说了,原本正愁怎么入睡呢。 安颜自己倒不要紧,只是怕连累了他们,没道理让他受委屈。既然人家来请,多少也给些面子。 外头的白袍男子时不时的回转身子去看后头的那辆马车。 他身边的人对他说:“白爷,我瞧着那位城主就挺好,若是她愿意留下来,我们倒不愁了。” “她似乎并不愿意。”白爷说道。 “白爷是怕她舍不得西城?” “我们自然比不得西城,何况我们这片地,前有狼,后有虎,不知该如何自处啊。”白爷叹了一口气。 “依小人这见,前后吞并了才好。” “我倒是也有这样的意思,但是我们不俱备实力。”白爷觉得这事情令他头痛了许久,因此总在找有能力的人选。 这位西城的城主便是他看中之人,可惜人家未必有意。 安颜一干人等进了城里,住在贵气的府邸里,并且摆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