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又见他把灯笼都挂在外头长廊上,突然就好像回到了前几世的那个园子里。 她也总是这样坐着,拿着茶杯,看着外头点亮的红灯笼,一时间恍惚起来。 温嘉尔立在灯笼底下,又回转身来,问安颜:“这是从哪里来的东西,我一直找不到这样的灯笼,竟被你找到了。” “我有几个朋友对古物很有兴趣,拜托他们替我找的。” “花了多少钱,我一并给你。” “不必客气了,朋友帮忙是应该的。” “那可不行,该算的就得算,不能让你吃亏。”温嘉尔一副不愿意的样子。 “我不觉得吃亏,何况我也不是同他们算钱得来的。” “既然这样,那我晚上请你吃饭吧,你有空嘛?” 安颜低眸,突而问他:“你身上的药应该吃完了吧。” “刚好今天吃完。” “那好,我再给你开两贴药,你按时服药,就当是谢我的了。” “哪有这么算帐的。”温嘉尔在安颜身边坐下,又在她的水杯里添了些水,说,“岂不是让我占了大便宜,这样子不好。” 他之前的性格就是这样,不愿意欠别人一分,如今轮回了几世,依旧不改。 温嘉尔也给自己倒了杯水,而后问:“你为什么非要替我治病不可。” “你不是说你的病治不好了嘛。” “是,看过不少名医,吃过不少药,不见一点效,我也懒得想这件事情了。” “正是这话了,若我治好,我岂不是神医。”安颜朝他轻笑。 温嘉尔被她这个笑给怔住了,好像触电似的打了一个激灵,他总觉得她亲切熟悉,好像认识了很久很久,都无法计算时间。 安颜见他不回答,便又说:“这是一个医者的执念,任何一个医者都喜欢向高难度挑战,尤其是所有人都说治不好的病,所以你就满足我的虚荣心吧。” 温嘉尔低眸,他说:“我这句话不是说假的,你像我一位故人,但我又记不起了是怎样的故人。” “别胡思乱想了,收拾屋子吧。”安颜边说边自顾起身,她把另外拿来的东西也给他一一摆上。 温嘉尔又说:“无论如何,我都该谢你,今天请你吃晚饭,好嘛?” 安颜转头去看他,稍作思量后说:“行吧,免得你总觉得不自在。” 正是这话了,温嘉尔并不想欠太多的人情,他即刻掏出手机,说:“我去订位置,你爱吃什么。” “我都可以,不挑食,你看着办吧。”安颜只管手上的东西。 温嘉尔点头,他准备挑一家最贵最奢华的餐厅。 外头,下起雨来,幸而是细雨,绵绵的沾在人脸上反倒觉得清凉。 厉容森今天有些略微的烦闷,他也不知道怎么样,连手上的文件都感觉重如泰山,思绪总是飘起来。 他为了避免做出决策上的失误,打算稍作休息。 这时,尼森进来了,他正准备说什么,却见有人从他的身后走上来,说:“哎呀,我还需要什么通报,我自己进来了。” 厉容森看到是宴清秋,示意尼森先下去。 宴清秋大大方方的坐到他面前,说:“喂,上一次你说请我吃大餐,结果是去白嫖人家的晚饭,这可不算啊,你得另外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