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医院的时候小孩的父母也带着他赶过去了,一直在我旁边说对不起和谢谢,我其实是有点怨恨他们的,要不是小孩瞎闯红灯你也不会 陆留停顿了下,继续道:于是我心烦就吼了他们几句,不过他们倒是有诚意,被吼了也不生气,我起诉那个司机期间他们还帮了点忙。 那我还算是没救错人。林置苦中作乐道。 嗯,陆留在另一只眼皮上也亲了一口,我去墓地看你的时候小孩一家也跟着去了,他爸妈让他给你嗑了三个头,小孩挺虔诚的,嘴里嘀咕着你是他的再生父母,估计是在家里没少听大人这样说。 林置没忍住笑了笑,只不过哭僵的脸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小孩一家走后,陆留靠坐在林置的墓碑前絮絮叨叨地说了不少话,奢想如果时间能重来,他一定早点告诉林置他是谁,一定会保护好林置,不会让意外再次出现,说着说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之后的记忆我就没有了,陆留笑道,可能是我靠在你的墓碑上,灵魂钻进去陪你了,所以我们才能重新在这里相遇。 陆留本是开玩笑的一句话,林置却认真的点头赞同:一定是这样。 所以你不要难过了,陆留抹抹林置的眼角,其实我们也没有那么惨对不对,现在多好啊。 林置不置可否,溜进卫生间洗脸。 陆留靠在门框上,透过镜子看见林置往脸上泼水,细碎的刘海被水浇得变成一缕一缕地贴在额头上,陆留拿了干燥的毛巾给他擦脸擦头发。 毛巾盖住林置的上半张脸,只露出哭红的鼻尖和刚洗完脸水润润的嘴唇,陆留的喉结滚动了下,随即低头覆了上去,吮吸、舔咬。 陆留吻得急切,林置回应得凶猛,毛巾掉到地上,衣摆被高高推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摸上裤腰,火热的气氛一触即发之际,房间门被叩叩敲响。 林置差点被吓萎了,倏地和陆留分开,大眼瞪小眼。 冯舒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陆留,我们买了糖炒板栗,还是热的,你吃吗? 陆留忍着笑意,提高音量回应道:我出去吃。 林置也有点想笑,一边把衣领和裤腰扯回原位一边想,幸好还没开始,要是正在兴头上指不定真萎了,也幸好陆留的房间带了卫生间,不然都没法跟陆留的爸妈解释他为什么会和他们的儿子一起从卫生间里出来。 尽管如此,陆学义和冯舒云看见林置凭空出现在家里还是有些惊讶,不过只是一瞬,冯舒云很快热情地招呼他,拿零食饮料过来的时候不禁责备陆留:带朋友到家里玩也不知道好好招待,躲在房间里干什么,东西也不给吃。 林置心虚地笑笑:谢谢阿姨,我们在房间里学习。 冯舒云教了那么多年书,哪会相信林置说的,更何况陆留她还不了解?一个人在家确实有可能在学习,有朋友在那就不可能了,又不是高中时期,他们两个人上的专业都不一样,学哪门子的习? 不过冯舒云没有拆穿林置,还让他放假了该放松就放松。 林置一一应下,坐在沙发上目不敢斜视,手脚安分。 陆留见林置拘谨,故意在他伸手拿板栗的时候也去拿,手指触碰,林置忍着没缩回手,陆留表面淡定,暗自发笑。 没多久林置提出告辞,冯舒云和陆学义热情地留他吃晚饭,陆留也有此意,不帮林置反而加入父母的那边,帮忙拉住林置不让他走。 林置推辞不得,发消息给姚文景说今天不用给他送饭。 冬天昼短夜长,吃过晚饭休息了一会儿天色彻底暗下,冯舒云和陆学义又留林置在家歇一晚,明早再回去。 林置这下坚决摆手,说什么也得走了。 半小时后,林置坐在陆留房间的椅子上,琢磨着是不是应该打个电话给林庆业说他今晚不回去了,要在陆留家里睡。 你打啊,陆留道,跟叔叔说一声,让他们安心。 林置瞥他一眼:站着说话不腰疼。 本来林置真的很坚决的,但是陆留嘴上说着没关系你回去吧,脸上却一副别走啊留下来陪我的表情,再加上下午陆留说的那些,林置本就心疼他心疼得不行,哪还狠得下心不满足陆留这个小小的愿望。 那没办法,陆留无赖地摊手,你坐了我的椅子,我不就只能站着了嘛。 这样啊,林置起身欲走,那还给你,我回去了。 别,陆留搂住他的腰把人拖回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