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尤七要送,是楚王,送的不是奴婢,是公主。” 总结来说,这株绿牡丹是秦越叫尤七送给周拂宁的。 周拂宁眉头锁住,唇瓣紧抿,“这不可能,他为何要送我这个?”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噢,对了……”瑶欢突然想起,“尤护卫还说了,这是为感谢公主帮楚王找东西所赠。” “……” 周拂宁:你要早说,我也不至于胡思乱想这些。 可是,她好像并没有为找东西出什么力,反而被撩拨了几瞬。 思及此处,额边似乎还有那只手擦过的温度,周拂宁的脸顿时热了起来。 “收起来吧,放在角落的阴凉处。” 瑶欢领命,将绿牡丹好生安置,她心底的疑惑不比周拂宁少,与不解秦越为何寻借口将周拂宁带离慈宁宫一样,不解秦越这样冷情之人怎会遣身边亲卫特意送东西?且所送之物并不普通。 她心底隐有猜测,却不敢相信,若真如她所想,周拂宁岂非会落入危难境地? 而此刻正在慈安宫的黄鼠狼刚与太皇太后庄氏行礼。 太皇太后是继后,二十岁入宫,二十七才诞下秦越,年纪也不过比沈太后大上十岁左右,如今才五十的年纪。 “是不是哀家不召见,你就不会踏入这慈安宫?”太皇太后声音慈厚,略带皱纹的脸有些阴沉。 算上秦越去往北齐再归来的时间,她已经有大半年时间不曾见到这个儿子,而且这一次要不是她派人去请,他根本没打算主动入宫请安。 “母后一心向佛,儿臣不便搅扰。”秦越冷然依旧,就是面对生母也一般。 太皇太后看着这张三分肖似她年轻时的脸,想从他脸上看出情绪,可她失败了,他让人看不透,连她也看不透,不知是从何时起,他们母子间疏远以至此。 暂时的沉默后,终是她叹一口气,率先缓和脸色,“你莫不是还在为上次的事情怄气?” “上次?什么事?儿臣早已不记得。”他的情绪仍是没有任何波澜,“还劳烦母后提醒提醒。” “……”太皇太后欲提,却发觉她自己也不记得具体事件,总归是为了沈太后母子那些事儿,她又叹一口气,似十分无奈,“不记得也好。” 见她如此,秦越面上冷冽之意顿现,唇角更是嘲讽一勾,并不接话。 气氛就此又沉寂下来,秦越坐在椅子上,连茶也没心思喝,太皇太后瞧出他的不耐。 “荣平侯府二姑娘的事是哀家托太后与你说的,你就算不愿,大可以好好说,岂能对太后无礼?” “这就开始问责儿臣了?” 秦越愈加不耐,唇边讽意也随之疯长,他语气轻飘,似乎随时都会抽身离开。 太皇太后也有些看秦越脸色,为了不再与他闹得太僵,她温声细语,“哀家没有要问责谁。” 秦越又不接话,太皇太后做主惯了,耐心也有限,秦越又软硬不进,语气难免急躁起来,“难不成哀家操心自己儿子的婚事也做出错来了?” “您自然是没错的。”不急不缓。 太皇太后自觉一团气堵在胸口,咽不下去吐不出来,难受极了。 “你且说说,为何不愿成婚?” “麻烦。”秦越吐出二字。 太皇太后的胸口又堵上一口气,心口更是一阵疼。 “一切事宜皆由哀家为你操持,有何麻烦?”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