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他提纳妃,秦越脸沉又黑,周拂宁今年芳龄几何?她瞧着娇娇小小,脸上稚气尚存,他一直当她是个小姑娘。 “一见钟情之论乃无稽之谈。”秦越正经道,“只有见色起意。” 秦珩思索片刻,“她却是长得极美,且美得不俗,如长在朕心上般。” 秦越:……他胃有些难受。 “臣以为,陛下该听太后的,先立后再谈纳妃。”他忍着想抡秦珩一锤子的冲动,斩断话题。 秦珩:怎么忽然扯到我身上? 提起立后,秦珩脸上最后一抹笑意不在,立谁为后根本就不是他说了算,而是由朝局来定。 见秦珩陷入思绪,秦越趁此机会告退离开勤政殿。 待秦珩回神,殿内已空。 等等?小皇叔何时会劝他听太后的话?他不是也因立后一事与太后意见相左吗? 接下来几日,周拂宁的日子过得和缓,并未有人来找她的麻烦,外间伺候的人也都尽心,这待遇比在北齐好的不是一点半点,她不需要思考今日该吃什么,也不需要考虑明日三顿饭的着落。 许是秦珩对她的好被人看在眼中,北齐随她陪嫁而来的宫婢对她也上了心。 已然背井离乡,若是再不与她站一线,以后可如何过?当然,周拂宁既不会重用她们,也不会为难。 她闲来无事就坐在屋外廊檐下,沐着阳光,听着闲话,这几日宫内倒是热闹,是为秦珩立后一事,因为周拂宁是要做妃嫔的人,所以这长芜殿的人对此异常关注,就连瑶欢也时不时往外头去探听。 对于立后,共分两派,一派支持沈太后,立武将世家卫国公府三姑娘为后,一派则是支持摄政王秦越,立书香名门老臣太子太傅许家大姑娘为后。 很是明显,沈太后要为皇帝拉拢卫家将,而秦越觉得许家门第算不得最高,却是最适合皇后之位的。 双方互不退让,僵持不下,皇帝夹在其中,也困于苦恼之中。 周拂宁病体痊愈,她自美人靠上起身,伸个懒腰,见瑶欢从外头回来,手中还端着一盆绿植。 她张着眼使劲看,似牡丹,却开得是碧绿色的花? 瑶欢见她在,含笑走到她面前来,她手中的花,玉笑珠香,形态风流,真是绿牡丹。 “这是哪来的?” 纵使周拂宁没见过,也知道绿牡丹培植不易,珍罕非常。 烈阳正盛,瑶欢一路抱过来,花瓣萎缩,蔫蔫的。 “奴婢在路上遇到尤七护卫,他一见奴婢就将这株绿牡丹塞进了奴婢的手中。” “奴婢知晓这绿牡丹珍贵,更知晓公主不想与楚王再有牵扯,遂推拒不敢收,可谁知尤七护卫不管不顾直接将花放在地上,留一句不要也罢就走了。” 瑶欢有些不好意思,“这花瞧着实在好看,奴婢便自作主张带回来给公主瞧瞧。” 周拂宁惊讶,还能这样? “他为什么非要把花给你,还是这样珍稀的品种?”周拂宁猜测,“难不成是他对你……” 这猜测偏离轨道太厉害,听得瑶欢直甩头,“公主想什么呢,这一看就是给你的。” 什么? “你说尤七对我……?”周拂宁震惊得话都说不完整。 瑶欢脸色一变再变,心都要被周拂宁游于天外的话语吓出来了,其他事她理智清晰有条理,怎么这方面如此笨拙?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