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拧眉,他怎么又来了? “让他再喝盏茶,朕一会儿就来。”他仍想着先将周拂宁送回去。 可内侍并没有走,而是面色为难,“可是楚王说他要立刻见到陛下,不然就校场见。” “……” 秦珩立觉腰腿酸痛不已,昨日在校场,秦越下手比之前都狠些,半点不放水,临走还批评是他不用心。 今日他又在哪里吃了炮仗?他猛地想,今日沈太后与他又是不欢而散。 周拂宁虽不明白他们叔侄间的暗语,但她会瞧脸色,秦珩的脸有些黑,为秦越不给他留面子? 她顺势道,“陛下先去忙,耽误了事可就不好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她如此说,秦珩也实在不想两日间被揍两次,留下敏德送她回长芜殿,自己往勤政殿去。 秦珩带着气回到勤政殿,秦越正悠闲泡着茶,半点儿也不像是有急事的模样,他已经这样两次了,两次! “陛下可算是来了,再晚些茶可就不香了。”秦越沏好一杯茶往秦珩面前递。 秦珩冷哼了一声,没接,“小皇叔所说有急事求见,就为叫朕来喝这一杯茶?” “臣可没说有急事。”秦越幽幽道,将茶杯放在他手边。 “你……”秦珩一堵,他确实没说,可那与说了有何异? 殿内静默半晌,秦珩心内那口气算散了一半,终是喝了那杯茶。 “母后可是因扬城刺史一事找你麻烦了?” 秦珩猜也能猜到,那林刺史虽说与他外祖沈家沾亲带故,可也就是门远亲,贪污受贿,斩也就斩了。可偏偏事发后,沈太后经不住沈老夫人的哭诉求情,又好面子,下了道密信送去扬州,谁知方易阳是秦越的人,一切都等秦越来定夺,且他一回来就将人斩了。 一向不容秦越踩在自己头上的沈太后岂能咽下这口气? 秦越根本就没将此事放在心上,“那算是找麻烦?” 不痛不痒说两句罢了。 秦珩就知道是他多忧了,沈太后在秦越这里,从没讨过便宜,但她仍是孜孜不倦找人麻烦。 “荣平侯府二姑娘你真不打算见见?她在盛州颇有淑女名声,是个不错的人选。” “小皇叔你都已经是二十有三的人了,再不娶妻,难免会被怀疑那方面有问题的。” 这不仅仅是沈太后交代给他的任务,也是他为着秦越好。 话毕,秦越皱了眉,“哪方面?” “就那方面。”秦珩含糊其辞,这话怎好放在明面上来讲,意会即可。 有一瞬反应过来的秦越:…… “我年纪大?” 今日听人提及他年纪已经有三次,沈太后,尤七,以及秦珩。 “你去瞧瞧各府如你这般年纪的,是不是都已定亲娶妻了?说不准膝下孩子都两三个了,就是朕,也要纳妃了,你呢?连个通房都没有,未婚妻更是踪影不见。” “不知怎的,分明昨日才见到北齐公主,可今日一听说她带病往慈宁宫去请安朕这心里就一上一下的,连早朝上得也不安心,一下朝朕就往慈宁宫赶去,生怕母后为难于她,这算不算是喜欢?难不成,朕对她是一见钟情?” “小皇叔你帮朕分析分析。” 说起纳妃秦珩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周拂宁,秦越又是他亲近信任的人,所以他刚攒的一腔没处说的说里话此刻有了倾泻之处,已然忘却他们原本是在探讨什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