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适时拍了个马屁:“令妹果真活泼可爱、天真无邪。” 颜婧儿礼貌性地福身说了句谢,然后站到路边,给这些人让路。 不过顾景尘没着急走,他嘱咐道:“马虽温顺,但毕竟未曾侍主。今日只可看,不可骑。” “嗯,知道的。”颜婧儿乖巧点头。 颜婧儿看过照夜玉狮子后,很满足地回了洗秋院。吃完晚饭就喊香蓉点灯,还要多点几盏。 香蓉问:“姑娘晚上还要温书么,明日早起再看吧?” 颜婧儿摇头:“我不看书,打算给白马取个名字。” 她跑去小书房抱了本诗经过来,然后坐在桌边,颇是认真地看起来。 香蓉也来了兴趣,凑过去说:“姑娘取个好听点的,那白马一看就是母的,得取个诗情画意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是母的?”颜婧儿抬头问。 “奴婢见它撒马蹄子的动作很是优雅呢。” 闻言,颜婧儿忍不住笑了。 翻遍诗经,颜婧儿给爱马取了个‘佩玖’的名儿。 就跟小孩子得了心爱的礼物惦记到天明似的,次日颜婧儿起床,早就将从崇文阁带来的书籍抛之脑后,吃完早饭就立即赶往东苑马场,准备练一练骑马。 她起得颇早,到东苑马场时,霞光才刚刚从云层里透出来。 只是没想到,有人比他更早。 马场中央,顾景尘站在晨曦中,正在练剑。 第9章 顾景尘持剑与护卫比试,旁边还站着其他几个护卫观战。 他今日穿了一身玄色短打,腰上系深蓝色的缎带,使得他身姿挺拔修长。尤其是那双腿,修长且有力。迎剑时,稳稳地站在沙土上,仿佛脚底生根似的。 透过衣裳布料都能感受得到结实大腿肌肉的强劲力道。 哪怕被护卫逼退几步,他也照样寻到机会反击。剑锋凌厉且迅速,动作一气呵成,反而将对方逼退得更远。 这样的顾景尘是颜婧儿从未见过的。 她见过他斯文儒雅模样,颇具文人风骨。也见过他与属官论事不苟言笑的模样,是上位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魄力。更见过他站在槐树下孤独的模样,像孑然一身的旅客。 而这样蓬勃有力、狂野凶猛的顾景尘实在是新奇,一时间令颜婧儿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她就这么站着看了会儿。 很快,那个护卫败北,站在旁边的三个护卫又一起上前与顾景尘比试。刀剑相撞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听得颜婧儿心惊肉跳。 很担心下一刻,刀剑不慎削到人的皮肉上。 所幸这场比试结束得也非常快,三个护卫与顾景尘打了个平手。主要是顾景尘不经意看见了颜婧儿,示意众人停下。 他将剑丢给护卫,远远地对颜婧儿招了招手。 颜婧儿挪脚过去。 “这么早来马场做什么?”顾景尘问。 “来…”颜婧儿有点不好意思:“来御马。” 走近了看,发现顾景尘出了许多汗,有些已透湿他的胸膛。他襟口微敞,还能瞧见有汗水沿着他的脖颈落了进去。 他气息喘得略急,呼出的热气混着男人浓烈的汗水气味,朝颜婧儿扑来。 颜婧儿脸热,有点受不住,自以为不着痕迹地退了两步。 但还是被顾景尘发现了。 顾景尘也没说什么,接过小厮递来的巾子兀自擦汗。而后说道:“去试试。” “什么?”颜婧儿抬头。 “上马试试。”他说。 颜婧儿这才明白他是想考校一番自己御马的功夫。 她突然紧张起来,像是回到小时候被夫子考校背书似的。见小厮已经将白马牵了过来,她只好硬着头皮接过缰绳。 “我我我只略懂皮毛,也不是很熟练的。”颜婧儿怂得很老实。 顾景尘勾了下唇:“无碍,上去试试。” 所幸这匹照夜玉狮子是真的很温顺,且个头不算大,比起之前颜婧儿在马厩里看到的,顾景尘的那些彪悍的烈马来,她这一匹就像混在狼群里的兔子,斯斯文文、乖乖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