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梁秋明呵呵一笑,“不敢,我现在可不是什么主任了。” 长缨笑了下, “那您也是我的老领导,今天我当司机为您服务一次。” 跟着一起下乡的杨秘书听到这话有些无奈, 您这哪是为了要跟人服务啊,分明是想要自己过开车的瘾罢了。 没喊司机倒也没什么要紧的, 真要是打起来他年富力强怎么也能保护住领导。 梁秋明看着上车的人,迟疑了下这才上去。 先去的三湾公社。 三湾公社今年夏粮产量提升了三成有余,如今公社里的村民正在忙活着晾晒玉米脱玉米粒。 长缨看着那黄灿灿的玉米棒子回忆自己在乡下那会儿, “秋收后还没空处理这个, 都是晾晒起来,沂县那边的老乡都会把玉米剥了皮编成大辫子, 挂在院墙和树枝上晾晒。我记得得先拾棉花,等着棉花都收的差不多了天也冷了, 冬天的时候就在家剥玉米。那个脱玉米粒的小机器大家轮流着用, 挨不上号的就用手来剥。我们这群知青也得去弄,没几天手都红肿一片, 到底没吃过多少苦头。” 十多年过去了,从沂县到金城市,其实乡下的生活变化并不大。 三湾公社的书记瞧着年轻的领导追忆往昔,一时间有些感慨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们自然知道在跟红旗公社比,夏收过后那边在种甘蔗,三湾公社的村民也有些急了,想要把地里的秧苗给砍了跟红旗公社一块种甘蔗,红旗公社能种,他们不能? 他们还真不能,他们没有甘蔗秧苗,甚至连怎么栽种甘蔗都不知道。 怎么种? 眼看着那边忙碌,三湾公社这边只能干着急。 如今秋收也算过去了,干着急也没用。 公社书记想了又想,“傅书记,您看咱们公社能不能回头也学学其他公社啊?” 这个其他有特定的解释。 “你们想怎么学?” 公社书记虽说不上多有智慧,但活了这几十年却也看得清楚明白,“咱们现在社员不齐心,心不齐干什么都不成。” 各家都有各家的小算盘,藏着捂着生怕别人知道耽误自家发财。 实际上一群黄土里来将来又埋葬到黄土里的人,能有多少聪明智慧?还不就是那些小打小闹,压根上不了台面吗? 再去看看人家红旗公社,公社里心往一处去劲往一处使,夏忙秋忙的时候这边安排着干地里活,那边窑厂也不消停,明明两个公社差不多的人口,人家那边村里人都整上了新房子,那红砖蓝瓦别提多好看。 再看看他们公社呢,泥坯土墙,这雨水一来又要往下落黄汤。 公社里的人不羡慕红旗公社吗? 羡慕的眼都红了,有几个壮劳力都开始烧砖盖新房了,一番折腾下来累得人瘦了一圈都快脱相了。 人就怕对比,这过得好还好说,这要是过得不好,可怎么说得过去哟。 三湾公社的书记想了很久,觉得还是豁出去自己这张脸皮,“当年咱三湾改编才有了今天,咱们公社的第一任书记就是参加了那三湾改编的老革命,你就看在那老革命的份上,指点指点咱们?” 虽然还没去红旗公社,但梁秋明知道自己输了,输得十分彻底。 瞧瞧,他这边的人都倒戈求傅长缨来办事了。 “说哪里话,帮大家过好日子本来就是我分内的工作,只不过这个路是直还是弯让你们先帮忙走了一遭,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