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了,绝了,绝了。 空姐在一旁很有眼色地道:“先生小姐是一起的话,5c还空着,可以换座。” “哦,那我坐前面吧。”怀歆走到5c,又转身看郁承,“承哥,我可以坐这里吗?” 男人刚坐下来,闻言瞥了她一眼,“当然。没人的话你就随便坐。” 香港飞北京的航程不到四个小时,起飞之后,怀歆也没什么其他事做,想着随便找部电影打发一下时间。 是一部挺上座的贺岁喜剧片。简单图个乐子可以,但是梗也就那么几个,来来回回地抛接,怀歆看得兴致缺缺,不知什么时候走了神,下意识向郁承看去。 ——他在用电脑。时不时地打字,眸光深峻,看起来比刚才更像是在工作了。 又过了半晌,之前跟空乘点的晚饭送到。怀歆先前吃了面,并不太饿,让对方待会儿再送餐。不过她也有留意到郁承的喜好——他在牛肉面和鳕鱼饭之中选了前者,在芒果慕斯和蓝莓蛋挞中选了后者。 她轻笑,口味倒是一如既往。 屏幕上的贺岁电影还在继续播放,怀歆又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儿,兴许真是高开低走,越来越无聊,她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做了个梦。 去洛杉矶玩跳伞,掉下去的前一秒教练在后面喊“omg快回来绑带松了”,怀歆一边彻头彻尾地凌乱一边疯狂下坠惊声尖叫。 完全失重的感觉。 灵魂好像要被挤压出去,脖颈处佩戴着的锁骨项链勒住她的咽喉,喘不上气来。 后来天空下起了浅紫色的棉花糖雨,还有很多个微信版【狗头】表情的充气娃娃混迹其中,铺天盖地地飘着,跟随她一同自由落体。 怀歆随便揪一团棉花过来,尝了一下,居然是澳大利亚那种鳟澳鲈臭罐头的味道,十万英尺的高空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然后就吓醒了。 “……” 这可真是个……光怪陆离的梦。 那个罐头难闻的气味仿佛还未消散,怀歆躺在椅背上望着机舱顶部的天花板,感觉自己出了身冷汗,轻而缓地吸气。 旁边传来啪嗒一声。 是郁承。 他合上了电脑,侧过脸看她:“不舒服么?” “……没有。”长时间没喝水,怀歆开口发现自己嗓音嗫嚅,含着轻微的沙哑。梦中的一切都非常真实,那种失重的感觉也异常强烈,她撑着身体坐起来,头还有些晕,“就是做了个噩梦。” 郁承语气温和:“快到了。” 又转头招来空乘,吩咐让他倒杯温水来。 “谢谢。” 怀歆将耳边碎发挽至后面,捧着水小口小口地喝起来,才感觉激烈的心跳声逐渐平静。 飞机降落后,郁承又帮怀歆从行李架上拿了箱子下来,下楼梯的时候也是他代劳,怀歆从头到尾只需要一趋一步地跟着他。 从航站楼出来打车,郁承问她要去哪里。怀歆猜如果顺路的话他肯定会带自己一程,可惜两人的目的地相差甚远,一个在东一个在北,索性作罢。 不得不说,他真是十足的绅士。哪怕怀歆已经从mgs离职,他也当她是自己人,是需要照顾的后辈,先确定她坐上车之后自己才离开。 临别之前,怀歆把自己蓄谋已久准备的礼物拿出来送给了他,是个手工做的羊毛毡小人,穿着白色的雪服,抱着雪板,看起来英姿勃发又分外可爱。 看到小礼盒的时候郁承似乎难得怔了一下,大概以为她是在外面买的什么东西,怀歆解释说自己最近在学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