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期了。 这样一个草包的人,怎么可能对他造成威胁? 只是短短一念的犹豫,宁长东察觉似乎有冷光闪过,不待反应,下一瞬,他的身体被重重地摔在身后墙壁上,鲜血顿时喷涌出来。 一切都太快了,不过是眨眼之间。 “你、你——”宁长东吐出一口鲜血,他震惊地看着面前的青年。 虞承衍修长的手指反手握着剑柄,断裂的束仙绳簌簌落下。他拧了个剑花,握正长剑,垂眸冷淡地注视着他。 怎么会这样! 宁长东一边吐血,余光却看到被他撞倒在地的狼藉中,储物戒指闪过一抹光泽。 难道……难道这青年在戒指里存放了一把剑,他抓住了他犹豫的短短一瞬间,控制剑全力一击?这根本是压准了这么近的距离,他根本反应不过来,才敢出如此险招。 拥有如此自信的魄力,判断力也十分惊人,而且身上还被法宝束缚,去击杀一个元婴修士……别说嗑药的金丹修仙者了,就算是普通金丹期也不可能做到吧? 宁长东强撑起自己,他的眼中闪过凶厉的神色,甚至没时间止血,立刻向着虞承衍反击! 看着男人也唤出长剑,虞承衍眉毛微挑,展现出几分兴趣来。 他天生剑骨,天赋异禀。除了打不过爹,从小到大就没输过。哪怕同境界,虞承衍也因天生的机敏直觉,和比他人更浑厚磅礴的真气而战无敌手。 再加上以心魔入道,虞承衍的修为增长更是恐怖,很早便能够越级挑战他人。 尽管如此,如今以金丹巅峰期的修为对战元婴初期的邪修,虞承衍还是没有把握完全胜算的。 可这不是更有趣吗?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被逼入绝境,背水一战的感受了。 若不是这地下每一块砖头上都写满了禁忌术咒,否则二人之间的争斗,或许会让整个地方塌陷。 宁长东越打越心惊,面前青年明显是仙门出身的正统剑修,并且对剑道的掌握力已经达到恐怖的地步。不论宁长东使用什么剑法,他都能够在三招之内找到解法,加以制衡。 短短数十次短兵相接,宁长东已经开始吃力。他感到自己已经被看透,青年每一击都能准确地击中他的薄弱处,给他带来麻烦。而他却无法看穿虞承衍,只能勉强招架。 宁长东甚至有一种诡异的感觉,虞承衍将他逼到如此份上,却仍然像是没有使出全力。 在无法撼动的实力面前,男人逐渐心浮气躁,重伤未愈合的伤口拖累着他的动作,没一会儿,宁长东便支撑不住了。 在意识到大势已去的时候,宁长东咬紧牙关,他放弃对抗,转而竟然想自爆内丹,同归于尽! 虞承衍动作比他还要快,一剑穿过宁长东的丹田,打断了男人同归于尽的举动。 时间紧急,甚至来不及审问,虞承衍收了剑,他伸手抓住宁长东的衣襟,右手向着他的头部探去,探魂术的红光瞬间没入男人的额头。 “不——”宁长东呛血的声带嘶哑地震颤着。 … 为了以防万一,宁氏地下的所有地方都被层层阵法包围,在其他地方,甚至无人知晓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长东呢?”久久没有等到宁长东回来,宁老爷蹙眉嘱咐道,“罢了,我亲自去带宁妩过来,你将青儿推到血坛边,一会好与长东和容器会合。” “知道了。”宁夫人点头道。 宁世康帮夫人将儿子抱在轮椅上,宁青身材干枯瘦弱,浑身皮肤脱落泛红,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他本来正睡着,被父母弄醒,艰难地掀开眼皮。 “父亲,母亲……要开始了吗?”宁青声音嘶哑难听地问。 “是啊,青儿,今夜你就要重生了。”宁世康动作轻柔地将儿子散乱干枯的头发向后捋去,他缓声道,“这么多年的忍耐,就是为了这一夜,你可还高兴?” “高兴。”宁青声音虚弱地说,“素仪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