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她入神地玩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身后很静。 林间的地面上又是落叶,又是树枝,每走一步都会咯吱作响,可自己身后一点脚步声都没有。 如果不是因为喂养力量的关系,让她和谢剑白有一种冥冥之中的感应,知道他还跟着,不然虞惟真会以为自己身后没有人。 她转过头,便看见谢剑白隔了一段距离,停在树荫与月光的交界处,安静地注视着她。 男人身形挺拔,气质清冷绝尘,像是高山之巅生长的雪松,总有一种与周遭隔绝的孤寂感。 这一个月里他们三个一直呆在一起,虞承衍和谢剑白之间总有一种互相嫌弃又互怼的感觉,吵吵闹闹的——虽然更多时候都是男人简短地说一两句话,然后气得虞承衍抬高声音反驳。 可不论如何,白天时总是那样热闹,所以虞惟没察觉出什么差异来。可是在这样安静的夜晚里,一切便回到了谢剑白最原本的模样。 就好像天空中的那轮孤月,哪怕身处繁星之中,也仍然形影单只。 虞惟心里莫名不喜欢谢剑白这个模样,果然还是他白日里时蹙着眉毛瞪虞承衍的时候比较顺眼。 她想打破这份安静和他孤身一人的画面,于是又凑了回他的身边,抬起头打量着他。 “你是不是不爱说话啊。”虞惟说,“从来都不见你聊天呢。” 谢剑白何止不爱说话,在天界的时候,他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是公事,其他天尊都相处成了朋友,私下想见他聊一二句,都会被谢剑白冷淡拒绝。 谢剑白沉默了一下,回答道,“嗯。” 虞惟也不在意他的闷葫芦,她一边在他的身边晃来晃去踩树叶,忽然想起之前那个没得到回答的问题,她问道,“对了对了,你和凌霄好像啊,你们之前认识吗?” 虞承衍还没有暴露身份,谢剑白也决定先掩盖真相。 哪怕虞惟是一个脑回路和常人不同的小妖怪,听到这个真相,恐怕也会吓到她吧? “认识,是亲戚。”停顿了一下,谢剑白说,“不是兄弟。” “哦……”虞惟疑惑道,“你们两个是亲戚,凌霄之前还说,我和他也是亲戚,那我和你也是亲戚吗?” “不是。” 虞惟的问题愈发古怪刁钻,谢剑白也不知该如何解答,便只能转移话题,“今天晚上,不再吃些了吗?” 虞惟的注意力顿时被拉了回来。 其实她真的不太饿,这一个月在虞承衍的监督下,她定时定点地进食。虽然情绪总是被虞承衍打断,但肚子确实是吃饱了的。 她如今临门一脚便要突破至筑基期,又在觉醒时补足了力量,体质和精力都得到了质的飞跃,甚至都没有过去那么喜欢晒太阳睡懒觉了。 虞惟不饿,但也不想回去睡觉,她想了想,然后问道,“不喝血的话,可以再呆一会儿吗?” “可以。”谢剑白说。 他们一起向着山林高处走去,虞惟满身的精力无处发泄,爬山爬得十分起劲儿,丝毫没有过去懒洋洋的样子。 来到山顶上,虞惟找了一块岩石坐了上去,她转过身,向着谢剑白招手。 晚上相见明明是谢剑白先挑的头,可是无所适从的似乎也是他。 万年以来,他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不是为了公务,也没有为了达成什么目的,只是想来便来了。 这份自由让谢剑白十分不适,甚至有一种莫名的负罪感。他深深知晓自己现在的行为没有丝毫意义,可还是不由自主地来到虞惟的身旁坐下。 虞惟的手撑着岩石,身体向后倾斜,漂亮的猫儿眼在月光下倒映着细碎的光芒。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