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在意。”虞承衍语气不好地说。 谢剑白沉默了。 虞承衍厌恶男人的沉默寡言,但凡他再解释一句话,哪怕是残忍的‘想知道你这个不该存在的错误叫什么名字’,虞承衍也会告诉他自己叫什么。 他的名字是谢剑白取的,因为按照婴儿时期的记忆来看,他娘一度想管他叫虞觉觉。 如果是别人这样起名或许是敷衍,可起名的是虞惟,以她的文化能力和性格而言,起这个名一定是经过很认真严密的思考了。 可是,谢剑白又不说话了。 他总是这样,当面对公务之外的事情时,谢剑白似乎总是对问题的答案可有可无,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情是他真正在意的。 气也气过了,虞承衍开始觉得疲惫。他手指微勾,房间角落的椅子飞了过来,落在谢剑白书房木桌的另一边。 虞承衍拉开椅子坐下,他声音微哑低沉,“我们来问题换问题吧,你愿意吗?” 谢剑白不习惯他人靠自己这样近。他眉宇微蹙,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先来,交换的是我的名字。”虞承衍说,“你已经见过虞惟了,有什么想法吗?” 谢剑白沉默了许久。 “她很特别。”过了半响,谢剑白说。 虞承衍目光复杂地看着他,没有评价这句话,而是开口道,“我叫虞承衍,好了,该你问了。” “虞承衍。”谢剑白那如冰泉般清冽动听的声线,轻轻地念着这个名字。 这甚至让虞承衍感到有些不适,男人用毫不冰冷的声音重复他的名字,就好像给人一种他似乎很珍重、很在意的错觉。 “该你了。”虞承衍加重语气。 “你为什么恨我。”谢剑白问。 虞承衍靠着椅背,他胸膛起伏,瞪视着男人。 “因为……”他想开口,但是失败了,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他深吸一口气,“因为你贵为天尊,天下第一,却连你的妻子都保护不好。她死了,是宁姨办的后事,我们停棺等了你三天你才姗姗来迟,你心里到底有过她吗,这世上到底有什么事情比她还要重要?!” 虞承衍说得越来越快,到了最后,情绪明显再一次激动起来,双眸都变得通红。 他的手指攥着扶手,尽量让自己冷静,咬牙道,“我恨你冷血,恨你不在乎她,恨你将祸端牵连给她!” “牵连是什么意思?”谢剑白蹙眉道,“虞惟到底是怎么死的?” 虞承衍将头撇开,他胸口剧烈地起伏,不肯看男人。 “你应该将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谢剑白冷声道,“如果以你们的那个未来假设的话,虞惟与我成婚,这天底下不会有人有能力害她。” “是啊,然后她死了。”虞承衍冷声道。 “虞承衍。”谢剑白说,“你在意气用事。” 虞承衍开始后悔将自己的真名告诉他了,他本来就因为心魔的影响会在激动时偶尔分不清记忆和现实中的谢剑白,如今可倒好,谢剑白一唤他名字,虞承衍便恍惚自己面前坐的是另一个他。 他愤怒地喘着气,执拗地不肯说话,脖颈上的青筋都因为忍耐而蹦了出来。 “你不想让我和虞惟有关系,是想要改变她死亡的结局。”谢剑白声音清冷地开口,“可你怎么能确定,这样就足够安全?如果你真的想让她活下去,最好的办法就是告诉我未来发生了什么,由我这个掌控天庭的人提前预防改变,才更加可靠。” “你在乎她未来是不是活着?”虞承衍嘲讽道,“我们都是错误,你忘了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