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激动,浑身的煞气不自觉的溢了出来,让周围的气温几乎降到了冰点:这小贱种就不是个好东西!没娘教的小畜生,在外面造我的谣,让邻居对我指指点点!在家里也不消停,今天摔了这个, 明天弄坏那个她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折腾我,跟我对着干!这个小贱种小小年纪心机就这么深,我打她怎么了?她欠打!她吃的饭是我做的, 穿的衣裳是我洗的,我好吃好喝供着她,她还有什么不满意? 肖越宁懒得听她在那放屁,光看这女鬼死后的害人行径,她活着的时候就不可能是什么良善之辈。 而且他之所以把话题引到这个方向,为的也不是听一只害人无数的厉鬼诉苦,而是想要拖延时间,寻找完成任务的方法。 女鬼仍旧一脸狰狞的在控诉着继女的罪行,什么吃饭老掉饭粒,故意弄脏衣服,拿着她的口红到处乱画 总之,在她的嘴里,那个小女孩无论做什么,仿佛都是有预谋的,都是在故意找她的茬,跟她作对,就是为让她难堪,让她不舒服。 仿佛只要她这样说了之后,自己虐待一个五六岁幼童的行为,就会变得相当合理了一样。 她又说:你知道吗?我也不想这样的,我不想杀她杀人犯法,我知道的。那真的只是一个意外,谁知道她居然就那么闷死了?那贱丫头片子成日里吵吵闹闹个没完,她一哭别人就当我是在虐待她,我只是想让她安静一点!我根本不知道她会死 女鬼的声音越来越尖锐,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怨毒,周身的戾气荡起一阵阵的阴风,让她的头发和裙摆狂乱的舞动着。 肖越宁控制着流火金铃,悄悄的调整着角度。 这个女鬼太强了,他必须一击即中,因为对方绝对不会给他第二次偷袭的机会。 就在女鬼情绪激动的开始抓挠自己的头皮的时候,肖越宁决定不再等了,他一咬牙,已经趁对方不注意悄悄挪到女鬼一侧的金铃,如同一颗子弹一样直接朝女鬼脑袋袭去! 轰! 浑身燃烧着金红色火焰的流火金铃,从女鬼左侧太阳穴贯穿而入,直接把对方的脑袋烧成了只剩半颗头颅,让她鼻子以上的部位瞬间化为了飞灰。 啊啊啊啊 一声凄厉的尖啸,女鬼伸出利爪狠狠朝前挥下,却被早有防备的肖越宁即时闪开。 失去了眼睛的女鬼疯狂的在周身抓挠,长长的指甲每次划过空气,都会带起可怕的破空声。 她看不到东西,找不到肖越宁的方向,就又催动自己同样只剩下一半的发丝,向自己周身翻滚着蔓延开来,试图抓住不知道藏身何处的肖越宁。 肖越宁早在一击得手后,立即退开了二十米。 小黑比他更加机警,早早的藏在了一颗粗壮的大树后,探出一颗猫脑袋悄悄观望局势。 女鬼的头发扩散出了四五米,她一边恼怒的咆哮,一边在空气中四处搜索敌人的踪迹。 肖越宁看到她失去的半颗脑袋,竟然正在慢慢的复原中。 这怎么可以? 几乎是在躲藏到安全地点后的同一瞬间,肖越宁再次催动流火金铃,把女鬼剩下的半颗头颅也给烧了个干净,只剩下一截光秃秃的脖子长在她的躯体上。 与此同时,女鬼周身翻滚不休的头发也因为她丢了脑袋,失去了可以连接的地方,而纷纷化为黑雾消失。 女鬼整个头颅连带头发全被烧光,疼得浑身颤抖,她应该非常想尖叫,但失去了脑袋之后,她也就等于没有了嘴巴,连尖叫都成了一种奢望。 不过她的反应也极快,知道自己的处境极为危险之后,她试图逃走,却被流火金铃半路截上,又烧掉了半截手臂。 被烧掉一臂,女鬼仿佛彻底失去了理智,她不再试图逃走,而是不断的挥舞着自己仅剩的另一只鬼爪,将自己的身体化为一道黑影,如风一般在林间快速的窜来窜去。 她单手向周身不断抓挠,试图把躲在暗处的肖越宁给抓出来杀掉。 女鬼的速度实在太快,肖越宁虽然不断的在催动金铃,但却始终追不上她的速度。 眼看着女鬼越来越接近自己藏身的地方,他不得不往后撤退。 谁知他刚退了三四米的距离,脚下土地里竟突然发生异变,一只白生生的骷髅爪子忽然从泥土里探出,狠狠地抓住了他的脚腕。 肖越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浑身一颤,好险才没直接一屁股瘫软在地。 他咬着牙狠命却踹那只白骨爪子,直到把那只骨手踹成两截之后,才终于成功脱身,结果刚想要从地上爬起来,脚下土地却忽然发出微微震动,肖越宁站立不稳之下,重新跌倒在地。 此刻距离他仅仅半米的地方,地面正微微向上隆起,似乎有被埋葬在地底下的东西,正在挣扎着从土里一点点往外爬。 不知何时,树林里荡起了无边的阴气,浓白的雾气从m.dAminGpUmp.COm